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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書立在小石橋上微微低了頭, 他在看水中游魚戲水，看著它們互相追逐互相打鬧，成群結隊的好不熱鬧。

看了一會，耳邊突然聽到一聲極小的腳步聲，一回眸就見一俊美霸氣的白髮男子，拿了一刀一劍，小心的靠近自己。

可惜，不等他靠近，蹤跡就被沈清書發現。

於是師徒視線驟然交疊，叫江殊殷好不尷尬，最後只能訕訕的笑道：&ldo;師父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rdo;

這話轉移的未免太刻意。

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江殊殷今夜是必定會來找沈清書的。沈清書自然也很清楚這一點，故此才在他必經之路靜靜等著，所以總結下來，這句話誰都能說，就獨獨從他嘴中說出，就實在有些尷尬了。

萬幸沈清書並未和他計較，而是開門見山道：&ldo;你知道那個骷髏人是誰。&rdo;這話雖是問他，卻一絲疑問的語氣也沒有。

被他如此一問，江殊殷只得老實承認：&ldo;是。&rdo;

月下沈清書的面龐格外柔和，目光也格外清澈，看著江殊殷時，他高大威武的身型印在他的眼中：&ldo;那為何不能說呢?&rdo;

江殊殷也看著他，星眸內光芒點點，帶著笑意，也帶著無奈。看了半晌，江殊殷長長嘆息一聲：&ldo;師父我說句實話，你這一輩子最好的，是活得太清楚。可最不好的，也是活得太清楚。我覺得人這一生，活得太清楚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這人是誰，你不如就糊塗一次吧。&rdo;

沈清書低下眸，思慮了許久，才輕輕道：&ldo;你今日說，煉魂一脈曾經試過召回他。可他，拒絕了。&rdo;

許是剛剛沐浴，他的發難得披散著，垂至胸前，垂至腰間。微微埋著頭，額間的硃砂卻艷紅的像是血。

江殊殷道：&ldo;有些人活著，比死了還痛苦，有些人死了，卻比活著還要快樂。所以人各有命，不如隨緣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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