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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說出來,阿黎嘉與她都一起笑起來。只是柳溪婉不知道的是,她隨口說的一句話,在百年後的一天,成了事實。
江殊殷曾說:信仰這種東西,若是一旦崩塌或是消失不見,那必定會叫以它而活的人,生不如死。
阿黎嘉的情況,就似江殊殷與沈清書。假若此時,沈清書走了,那江殊殷必定會瘋的。
故此,江殊殷突然就理解他了。
柳溪婉與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會唱歌給他們聽。她的歌聲溫婉靜雅,細細聽去,卻能在這歌聲中,感受到一股獨有的堅定執拗。就如她本身一般,縱然善良溫和,可一旦決定的事,不論是對是錯,哪怕與世為敵,也絕不輕易妥協,做出改變。
江殊殷最記得她唱的一首歌,歌中有這麼一段:&ldo;本是澄淨心,桃柳枝上鳥紛紛。誰知塵世幾汙濁,回首之際,已是滿目瘡痍心不在。還記昔年好光景,滿園桃花相映紅。&rdo;
此歌長不過百年人生,短不過眨眼一瞬。僅憑百餘字,僅憑一支曲,竟恰到好處唱出許多人的一生。
這首歌,有個簡約易懂的名字,叫做‐‐《為惡》
江殊殷少時,沈清書曾為他和沈子珺唱過此歌,當年,江殊殷和沈子珺都曾問過他,此歌是誰寫誰唱的?
當年每每他們問道這個,沈清書就會沉默許久,可也始終不曾說出。
直到如今,江殊殷才終於知道,此歌是由柳溪婉親手所寫,也是由她親口所唱。
說來,江殊殷進入這幻境之中有些日子了,雖離五個月時間尚遠,但他還是有些著急起來。
沈清書似是許久未見自己曾經的師門,如今見到了,便怎樣都捨不得走了。對此,江殊殷也希望他能多看看他們,可又怕他越看,沉淪的便越來越深。
無奈之下,他只好時時刻刻纏著他,欲想將他拐回家。
&ldo;師父,隨我回去吧。&rdo;看著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臉,沈清書默默將他推到一邊,閉眼道:&ldo;回哪裡去?&rdo;
江殊殷被他推開,又不厭其煩的重新往前湊:&ldo;還能去哪?自然是與我回西極啊!&rdo;
&ldo;西極?&rdo;
某人點點頭,睜眼道:&ldo;是啊,那裡是我的地盤。你從前答應過我的,要和我一起回西極,再不與我分開。&rdo;
&ldo;是嗎?&rdo;沈清書放下杯子,清秀的眉微微皺起,對他的話表示深深的懷疑。畢竟他始終相信,不論自己今後變化有多大,對&ldo;再不與我分開&rdo;這類話,應該斷斷是不會那麼輕易就說出的。
江殊殷能聽出他的疑惑,卻沒有給出解答,只是點頭如搗蒜的道:&ldo;那可不,你說這話時,很深情呢,都差點把我感動哭了。&rdo;
沈清書淡淡看向他,目光清冷如水:&ldo;江公子,請你不要開這類玩笑。&rdo;
很好很好,對他的稱呼都成了疏遠的&ldo;江公子&rdo;!
江殊殷頓時覺得,真的很有必要,狠狠教訓他一下。
皮笑肉不笑揚起喜滋滋的笑容,江殊殷笑的幾乎勉強:&ldo;今兒天氣酷熱難耐,師父不打算去泡個澡,以解暑熱嗎?&rdo;
沈清書眉宇一挑,淡然道:&ldo;不必。&rdo;
江殊殷露齒一笑,笑容俊朗邪魅:&ldo;這怎麼可以,師父儘管來吧,弟子會幫你打點一切的。&rdo;說到&ldo;切&rdo;字,他突然發難,一手抱腰,一手抄他的膝彎!
感到自己被他抱起來,沈清書身子一頓,全然沒反應過來,而那個邪魅的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