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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否則,整個公主府的基業便要化為一攤黑灰。
襄城公主得知此事的緣由,氣得肝火直躥,指著溫良辰便開罵:“你如今倒是越發荒唐,昨兒拔了老太太院裡鸚哥兒的毛,今兒你又燒了屋子,大家閨秀的規矩何在?!我若是再不管教你,只怕你要捅破了天!”
襄城公主自顧罵了半天,卻無人應她,轉頭一看,卻見女兒小身子歪在榻上,衣裳襤褸,小繡鞋破了一個洞,露出光溜溜的腳趾頭,再往她臉上看,那滿臉黑灰的模樣,如同街頭小乞丐般狼狽。
溫良辰神情懨懨,似乎馬上要暈厥過去,但手上卻未鬆開,依舊死死捏著那隻破舊的木水瓢。
襄城公主心中一痛,原本訓人的言語,盡數被堵回了肚腸。
“母親,女兒認錯,是女兒不對……”溫良辰眸色一黯,癟起了小嘴,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滿是水霧,看起來可憐得緊。
襄城公主又心痛又好氣又好笑,剛想再罵幾句作為教訓便罷了,誰知溫良辰忽地抬起小腦袋,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聲音清脆:“母親,女兒知道錯了,可是母親,一事歸一事,求您今後莫要攔著女兒吃點心,可好?”
眼見被燻成了個小黑炭的女兒,居然還惦記著吃,襄城公主怒目圓睜,一口氣上不來,胸腔中被堵回去的怒火一衝而出,遠超方才的大火,攜著狂暴的東風,終於爆發個徹底。
溫良辰七歲,頭次捱打,記憶尤為深刻。
襄城公主二十五,頭次打女兒,記憶比之更深刻。
自此之後,溫良辰貪玩脾性越發不可收拾,襄城公主打女兒同樣不可收拾。
但是,溫良辰發現,只要父親在旁苦口婆心地勸著,母親便不會打自己。掌控了此免死令牌的秘訣,發展到後來,一旦長公主河東發威,她便頭也不回地往父親院子跑。
溫駙馬是個斯文人兒,性格懦弱,沒甚主見,偶爾還會挨夫人罵,但唯一一點好處,同時也是令溫良辰十分羨慕的一點,那便是——襄城公主從不打他。
溫駙馬胸懷寬廣,時常愛心氾濫,女兒哭一哭,他便抱著她一起哭,待得襄城公主匆匆趕來,見著父女二人抱頭痛哭,聲音震天,差點沒氣昏了頭。
溫良辰抬眼一看,見襄城公主喘著粗氣,著一襲鮮豔的紅衣堵在門口,棗臉鐵面,手執青色戒尺,如同威震天下手握青龍偃月刀的關公在世,她被嚇得縮了縮脖子,忙往父親懷中靠了靠。
“不肖女,你快出來,給我跪下!”襄城公主跺腳吼道,顯然已瀕臨極限。
“母親,我不跪,我沒錯!”溫良辰梗著脖子抬起頭,抽了抽小鼻子,分辯道:“母親,阿白不是故意的,是二姐姐拿熱茶潑它,還拿腳踹它,阿白才發怒咬人……”
說到後頭,連她自己都未發覺,言語中竟帶了幾分委屈。
聽聞隔壁二房姑娘溫良夏被溫良辰的狗咬一事,襄城公主怒意直衝頭頂,鑑於女兒淘氣的前科,哪還顧得上審問,直接幾巴掌下來,不管如何,阿白傷人便是溫良辰的不對。溫良辰一捱打,便往父親院子跑,娘倆一前一後,追了半個公主府。
溫駙馬平日慫蛋慣了,見女兒話中有隱情,模樣又可憐,登時愛心作祟,竟鼓起了勇氣,對著襄城公主便道:“我看辰兒此言不似作假,興許是誤會,殿下不妨去查驗一番,再說不遲。”
襄城公主並非不明事理之人,此時氣已消了大半,之所以未鬆口,大多是看不慣溫良辰的慫樣。如今七歲已然不小,居然還要父親庇佑,今後是要當郡主的人兒,骨氣都上哪兒去了?
襄城公主再如何暴跳如雷,也不可能暴打駙馬,她可勁兒鼓著眼珠子瞪女兒,疾言厲色道:“你先出來!”
溫良辰哪敢從父親懷裡出來,抬著小胖手兒,圈住他白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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