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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津暗暗屏氣，那個地方，他瞞著韓齊深去過幾次，也有託看管的人定期清掃。

&ldo;他們那兒挺乾淨的，還有一束花放在那兒，花已經枯萎，葉子還挺有精神。&rdo;林善特意描述清楚，然後臉轉向他，&ldo;你說會是誰去過呢？&rdo;

韓津抿唇不答，知道她心底清楚。

&ldo;不會是你爸吧。&rdo;林善輕笑並不屑，&ldo;他能有那麼好心？&rdo;

韓津平淡解釋：&ldo;他現在住院，躺著起不來的。&rdo;

林善目光微閃，似對這事漠不關心，閉了嘴。

片刻後等紅燈時，她才再度開口：&ldo;看墓的那老頭跟我說了，你給了他一筆錢，讓他每個星期都去燒錢打掃。&rdo;

韓津餘光向她，輕嗯了聲。

&ldo;謝謝你。&rdo;她說，&ldo;但你不用這麼做。&rdo;

韓津單手扣緊方向盤，深深吸氣：&ldo;你不常在這兒，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麼點了。&rdo;

接下去倆人都很安靜，直到車停在酒店門口。

林善開門下車，聽見他在背後問：&ldo;準備在這兒留幾天？&rdo;

&ldo;說不準，看我朋友的行程安排。&rdo;

韓津還想問她口中的朋友是男是女，想想又改過來：&ldo;那好，有空我請你吃飯。&rdo;

她語焉不詳：&ldo;看我有沒有時間。&rdo;

韓津點頭，拿出手機問：&ldo;號碼是哪一個？我記一下。&rdo;

&ldo;不用，還是原來那個號。&rdo;

韓津捏住手機收回，他後來這幾年幾乎沒有打過她的號碼，以為她早已放棄，沒想到只是一念錯失。

林善見他怔怔，說：&ldo;我有一段時間沒用，可能你也刪掉了，要我報給你嗎？&rdo;

&ldo;不用。&rdo;他信心滿滿，&ldo;我記著。&rdo;

林善略微出神地點點頭，將車門用力甩上，然後從半開的窗望進去，對他揮手：&ldo;開車小心。&rdo;

韓津沒有發動車子，目光鎖住她，堅持道：&ldo;你先進去，我看著你。&rdo;

隨即她轉身，大衣下露出的裙擺款款飄動，腳踩著高跟鞋，身姿嬌嬈，走向酒店。

韓津坐在車內，一瞬不瞬盯著她的身影，看見她先是在前臺處停留了會，似是取了樣什麼東西，然後才走向電梯間。

注視她人影消失，韓津立刻從車上下來，幾步就到前臺，停在方才她站過的地方，問前臺人員：&ldo;剛走掉的那個女的，她在你們這兒訂了幾天？&rdo;

前臺小姐面帶公式化的微笑：&ldo;不好意思，我們不能透露客人的資訊。&rdo;

韓津猜到不會那麼容易，接著道：&ldo;她叫林善，我剛送她回來，我們是朋友。&rdo;

前臺小姐仍掛著一樣的笑容，對他說著重複的話語。

韓津沒好氣，無話可說，只能掏出手機撥通一個狐朋狗友的號：&ldo;餵？在哪呢？我在你們酒店……沒空約，我就想知道你們一個客人的入住資訊……&rdo;

沒講幾句，韓津電話就掛了。

不多時，前臺的電話及時響了起來。

剛才回絕的那位接聽，立刻頷首應承，掛下電話時，綻放更熱情的笑容：&ldo;不好意思，韓先生，我現在就幫你查。&rdo;

有了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