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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津走在窗邊,看外面街景,&ldo;我受了點傷,住在朋友家裡,順便玩幾天。&rdo;
那邊質疑:&ldo;你真的在朋友家裡?&rdo;
韓津內心煩透,嘴上耐心回答:&ldo;真的,山裡訊號不好,他們在殺豬了,我要去幫忙,等我有空再打給你。&rdo;
放下手機,他率先掛了。
能猜到那邊必是一通咒罵,他已不在意了。
回去之後難免被說教,他還不如讓自己隨心幾天。
重新拿起手機,韓津憑記憶按下一串號碼,撥了過去。
那邊過了會接起來,沒人說話。
韓津將手機貼到耳邊,問:&ldo;到了?&rdo;
&ldo;嗯。&rdo;
&ldo;明天上課嗎?&rdo;
&ldo;嗯。&rdo;
除了&ldo;嗯&rdo;還會說什麼,他是真的無奈,繼續問:&ldo;幾點上課?&rdo;
&ldo;十點。&rdo;
習慣了早起的他,覺得這時間太遲。
&ldo;十點之前我去找你。&rdo;
那邊短暫遲疑:&ldo;我睡懶覺。&rdo;
&ldo;我叫醒你。&rdo;他毫不客氣,補充說,&ldo;我帶早飯去找你。&rdo;
她頓了數秒,反問他:&ldo;你幾時走?&rdo;
又是同一個問題,韓津乾脆說:&ldo;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就什麼時候走。&rdo;
&ldo;不然呢?&rdo;
不然他就賴在這兒,天天纏著她,跟以前一樣。
他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嘴上說不出口,那樣只會令她無奈,而他也只是做無用功,折磨彼此而已。
真正要做的,是軟化她身上那層無形的防禦,他靠近她,不過是想彌補珍視她,而不是對她造成二次傷害。
他將問題拋回給她:&ldo;你知道我不想走的原因。&rdo;
她艱澀開口:&ldo;韓津,你才剛出來,去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吧,別把自己逼入死衚衕了。&rdo;
他隨即回應:&ldo;你既然知道,就應該拉我一把,我知道沒法讓你回到過去那樣,起碼讓我跟你面對面。&rdo;
她回他兩字:&ldo;很難。&rdo;
很難,他也知道很難,所以儘量不逼她,可結果就是逼到他自己,進退兩難。
一天一夜沒睡過好覺,舟車勞頓,韓津感到很累。
即便身子沾到舒適的床了,他仍然沒睡穩妥,渾身不自在。
不僅突然釋放了過去精神緊繃的常態,更有與她重逢短短几小時來疲憊應對的心態。
第二天早上,他的生物鐘在五點就準時醒來。
看時間還早,他重新躺回去,閉目養神。
硬生生躺了幾個小時,窗外天光漸亮,他起來收拾,出門去買早飯。
來到她公寓樓下,韓津在綠化帶邊閒逛,他不知道她住在哪層,不能貿然闖進去。
看時間差不多,他給她打了通電話,她接起卻說:&ldo;我沒在家,昨天晚上學校有事,我住宿舍了。&rdo;
韓津閒逛的腳步停下,提著自己手中的早餐看,問道:&ldo;吃過了嗎?&rdo;
&ldo;在跟舍友一塊吃。&rdo;
&ldo;吃完還有事?&rdo;
她應聲:&ldo;班上還要開個會,開完會差不多就上課。&rdo;
他沒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