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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津聽了朝關嘉謠笑道：&ldo;阿姨，我叫韓津。&rdo;

關嘉謠見他很正式的樣子，也回以一笑：&ldo;記住了，韓津。&rdo;

他再次展露笑容，然後朝對面瞥去。

林善並非全程低頭，這會兒被撞見她在看他，立刻扭頭轉向包間別處，目光很不自在。

韓津暗笑著，心中一得意腿就抖起來。

韓齊深的煙才開始抽就沒了，完全可以再拿一支出來，但他臨時被擾斷興致索性罷了。

他只是坐在座位上，拿眼瞧自個兒子，然後過了很久，目光轉向另一邊低著頭的林善，微微蹙起了眉。

林善感受到有人在端詳她，佯裝沒注意，低頭撥弄手機。

然後，她聽見桌上有人說：&ldo;你女兒長得跟你不大像。&rdo;

這話是對關嘉謠說，她聽了，語氣尋常道：&ldo;見過的都說像她爸。&rdo;

&ldo;哦？&rdo;韓齊深突然來了句，&ldo;她爸爸是誰？&rdo;

關嘉謠臉色很平靜，她聽出韓齊深話中有意的試探，不知是反諷還是暗示，不鹹不淡地回一句：&ldo;你不是知道麼。&rdo;

韓齊深沉默了會，打太極地接了句：&ldo;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是不是？&rdo;

此話一出，席間三人聽得都提了神。

林善本來以為是很正常的問答，現在有些坐立不安。

韓津更是，他暗中來回打量這倆人，突然嗅出一股姦情，大約有十八年歷史。

關嘉謠則有些怔，她不知道韓齊深為什麼來這一句。

早在當年，他就跟林善的爸爸打過照面；上回見面，他也知道自己男人已經走了。

所以他問這話，並非想認識林善爸爸這個人，而是有意帶偏思路，把自己給暗示了進去。

這於關嘉謠來說倒沒什麼，事實怎樣她自己心裡清楚得很，她也不需要給誰交代，關鍵是同桌的韓津跟林善，聽完這三言兩語，表情明顯開始懷疑人生了。

恰好這沉寂的當口，服務員過來上菜，尷尬異常的話題才被臨時帶了過去。

接下去吃飯，桌上的話題明顯不多，氣氛也很僵硬。

基本上，幾個人都埋頭顧著吃，鮮少有眼神交流。

雖說這頓飯的起初用意在於長輩敘舊，但林善壓根感受不出正常的老交情，只感覺這關係非一般的詭異，怕是彼此之間有著說不清的過去。

這個想法湧入腦海後，林善當即就跟韓津不約而同開啟了兩頭偵查模式。

飯後回去的路上，林善反覆詢問關嘉謠，得到的都是一個堅定的答案。

&ldo;不是。&rdo;

林善徹底放了心。

韓津這邊，他一路跟著韓齊深還沒到家，就迫不及待在街邊追問：&ldo;老爸，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rdo;

韓齊深站在路口將煙點燃，看著車流不息，撥出一口：&ldo;什麼交代？&rdo;

韓津張了幾回口，終於問出：&ldo;我究竟是不是你兒子？&rdo;

韓齊深轉過來瞪他一眼：&ldo;你腦子燒糊了？不想認老子了？&rdo;

&ldo;你看你這樣子，當然是我親爹。&rdo;韓津立馬狗腿地拍拍他爸的肩，再次斟酌著開口，&ldo;那……林善是你女兒嗎？&rdo;

這話他在餐桌上憋了許久，當場問出來怕承受不住，才等到這一刻。

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ldo;怎麼著？&rdo;韓齊深將煙從嘴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