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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無措：&ldo;什麼？&rdo;

看他呆呆傻傻的模樣，唐茜一陣胃疼，越發覺得昨晚產生的安全感都是腦子進的水。

她耐心告訴他：&ldo;打人得看地方，在學校這種地方，你用磚頭拍韓席，這不是等著被學校當典型嗎？&rdo;

&ldo;我就是看他欺負你，控制不住自己……&rdo;他吶吶道，頭低著，在她面前很是乖巧，但語氣裡帶著一股執拗，&ldo;誰也不能欺負你。&rdo;

誰敢欺負她，他絕對不會放過欺負她的人。

少年語氣裡的堅定，執拗，讓她心底有種說不上來的東西，一層層漾開。

&ldo;顧明川，你……&rdo;別喜歡我。

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少年猛地抬頭打斷她的話：&ldo;我們是朋友，我保護你不對嗎？&rdo;

男生目光灼灼，眼神認真而專注。

唐茜的話被噎了回去。

她也不傻，顧明川這種軟弱的性子，如果不是喜歡，大概不會這麼拼命。

如果在前世，有這麼一個男生全身心的對她好，她絕對會沉迷。可這輩子的她註定是冷心冷肺，冷血無情，別人對她再好，她也不可能感動到以身相許的地步。

朋友，是她能給的最合適的身份。

她聲音溫柔：&ldo;是，我們是朋友。&rdo;

顧明川使勁點頭，傻兮兮的舔著臉：&ldo;你對我也很好，那我對你好就是應該的。&rdo;

即使她依舊像之前那樣，對他毫不理睬，他也會對她好。誰讓他喜歡她，喜歡她的溫柔，喜歡她臉上的淺笑。

&ldo;你以後也不要讓人欺負你了，就像現在這樣，誰欺負你，你就打回去，顧明川，你真的不欠任何人。&rdo;

顧明川愣愣的看她。

&ldo;我被欺負，你會難過嗎？&rdo;

&ldo;會啊。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活在校園暴力裡。&rdo;

他紅了眼眶，巴巴追問：&ldo;你也是關心我的對不對？&rdo;

男生可憐缺愛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尖都疼了。

&ldo;是。&rdo;

他高興起來，有些不知所措：&ldo;那、那我以後再也不讓他們欺負我了，我、嗯……我不會讓你感覺難過。&rdo;

她是第一個告訴他，他不欠任何人的人。

也是除了父親以外，第一個告訴他，她關心他，會為他難過的人。

少年受寵若驚的樣子就像是當年她得到一點關心不知所措的樣子，唐茜心軟的一塌糊塗，伸手在他頭頂上撫摸了兩下，嗔道：&ldo;乖，別傻。&rdo;

這個帶著愛憐的小動作讓他紅了臉，緊張的垂頭，乖巧：&ldo;哦。&rdo;

週一例行升完國旗，顧明川當著全校人的面，一字一句念檢討書。

唸完之後歸了隊，學校下了處分：&ldo;高三八班顧明川打架鬥毆，重傷韓席同學，特給予記大過處，這會跟著他的檔案一輩子！希望各位同學以此為戒，不要只圖一時痛快，害人害己！&rdo;

高一高二的小學弟學妹沒什麼感覺，但高三所有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這麼多天還在興奮。

顧明川打人？顧明川開瓢？顧明川檢討？

這、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慫包嗎？實在是他慫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忽然做了這麼多壞學生做的事情，讓人感覺很不可思議。

顧瑾已經把他忘在後腦勺後邊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