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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回地上的衣服，搓搓鼻子，「你會打架？」

直到現在，沈妄終於想起了一個問題。

他現在是遲應。雖然遲應肯定也不是善茬，但就杜巷的反應來看，遲應在學校絕對沒動過手，那次考場已經是個意外了，再出意外……遲應怕不是得隔空掐死他。

「呃，今晚的事……別往外說。」沈妄收回剛剛的鋒利模樣，急匆匆將臺階上的飯盒丟進垃圾桶，快步走了。

杜巷站在原地撓頭，過了許久才緩緩輕嘆臥槽。之前杜航開學那天捱揍的時候和他提到過遲應把他撂了，他那會只是以為杜航太孬，沒想到……不是杜航的問題，而是遲應的問題。

他愣是沒明白這麼一個書呆子怎麼這麼能打，還是個學渣書呆子。

算了，會自保也挺好，省的在外面灰頭土臉丟了十一中臉面。杜巷也跟著轉身離開，前往不遠處的燒烤攤買他的夜宵去了。

本來就是出來整點吃的，誰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這裡不在鬧市區，夜不深但人挺靜，沈妄回了家，手裡捏著銅鏡，靠在椅子上對著檯燈沉思片刻，定下心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遲應。

瞞肯定是瞞不住的，況且他自己惹出來的禍，總得給人知會一聲。

第三次換寢宮的遲應正冷著臉聽黑衣青年厲聲訓斥護衛，感覺到沈妄的聯絡，觸碰鏡面接通後神色不變問：「怎麼了？」

聽完沈妄的描述，遲應的臉更冷了些。

察覺到遲應沉默，沈妄糾結了一下，最終暫時放下身段，艱難地道了個歉：「不好意思，我……當時真的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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