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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芙向來不喜歡看春晚，她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便拉著林湘和船長跑到後院去堆雪人了。

&ldo;湘湘，還差一根胡蘿蔔。&rdo;

&ldo;那眼睛怎麼辦？&rdo;

&ldo;用小番茄好了，哎哎，capta！！你鑽進去幹什麼！！！&rdo;

林湘笑著看這兩個生物在雪人周圍又爬又打的，船長刨了邵芙一腦袋雪，邵芙去拍它的屁股，反而被它給踹了一腳……

這時，林湘的手機響了。

林湘拿出手機一看，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還是座機。

&ldo;喂，您好。&rdo;

&ldo;小姑娘。&rdo;手機另一頭傳來了溫和慈祥的老人聲音，是秦仲。

林湘一愣，覺得有些意外，還有點不太確定，&ldo;是秦董嗎？&rdo;

秦仲笑著說，&ldo;這又不是在談生意，怪生分的，你就叫我秦爺爺吧。&rdo;

林湘也不扭捏，叫了聲，&ldo;嗯，秦爺爺。&rdo;

&ldo;唉。&rdo;秦仲的這一聲答應聽上去有些悠遠和惆悵。

&ldo;秦……爺爺，祝您春節快樂。&rdo;稱呼一下子沒改過來，林湘差點又叫了&l;秦董&r;。不過大年三十打電話的，不用問，一定都是祝福過年快樂的。

作為晚輩，林湘想，她理應第一個先說。

&ldo;好好好，你也在家過個好年，多吃點好吃的。&rdo;秦仲的聲音聽上去似乎很高興，還有些欣慰。

林湘和秦仲雖然也算交換過貼心的小禮物，不過說到底，總共也就碰了兩次面，算不上熟，頂多是認識。

但即便如此，老人家一通電話打過來，林湘還是覺得，秦老爺子人真是不錯，是一個慈祥的老爺爺。

一老一少又說了幾句，然後就掛了電話。

&ldo;湘湘，你看capta它欺負我。&rdo;已經被撞的七零八落的雪人旁邊，邵芙頂著滿腦袋的雪，嘟著嘴喊著林湘。

林湘將手機收起來，走到邵芙面前蹲下，替她拍了拍身上的雪，笑道，&ldo;跟個小孩子似的。&rdo;

邵芙撒嬌道，&ldo;嫂嫂，人家本來就是小孩子嘛。&rdo;說著，她伸出手就抱住了林湘的腰，真跟個對媽媽撒嬌的小女孩似的。

船長一看就不樂意了，也不管刨雪了，調頭跑到林湘身邊，腦袋也直往她懷裡鑽。

&ldo;去去去。&rdo;

&ldo;汪汪汪。&rdo;

正鬧著，林湘的手機又響了。

現在朋友同事親戚們拜年，都不流行打電話口頭拜年了，而是改用各種時下常用的通訊工具，比如微信，就算沒話說，發個紅包倒也是拜年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給林湘拜年的所有人中，只有三個是打了電話來的，一個是楚漾，一個是秦仲，再一個就是現在她還沒有接起來電話的這個人了。

又是一個陌生號碼，是手機。

林湘也不做他想，接起來，&ldo;喂，您好。&rdo;

手機另一頭有寒風吹過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外面。

&ldo;湘湘。&rdo;半晌，那頭傳來了沙啞的聲音。

林湘聞言一頓，沒有說話。她的手機號碼早就換了，而這個新手機號她只告訴了同事和一些熟悉的人，並沒有告訴厲風洋。

不過，她的手機號也不是什麼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想查也能查到，不是什麼難事，所以林湘也沒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