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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她為什麼要那麼做，而他跟麥可一樣，惟一能想到的解釋就是那讓她覺得很&ldo;爽&rdo;。他說，當它腦漿四濺的時候她哈哈大笑，巴不得她打爛的是那個黑鬼的頭。

&ldo;那其他的貓呢？&rdo;我問他。&ldo;她為什麼不停手？&rdo;

&ldo;因為把貓從寵物專用門推進安妮家，會讓她發神經。她開始一天到晚大聲哭叫，行為像個瘋女人一樣，媽說要是她不自己打包搬家，也一定會讓人給送到神經病院去。&rdo;

&ldo;但如果傷害動物讓你那麼難過，你幹嗎還要幫忙？&rdo;

&ldo;不是隻有我而已，&rdo;他咕噥著。&ldo;我們全都做過‐‐我妹妹，麥可，蘿西，布麗姬。我們常出去找流浪貓，用箱子把它們裝回來。&rdo;

我悲哀地尋思，不知這是否才是布麗姬剪下頭髮當作祭品的真正原因。&ldo;但既然你知道它們會發生什麼事，為什麼還要那麼做？&rdo;

&ldo;那總比打爛它們的頭要好。&rdo;

&ldo;如果你相信很快地死去比慢慢地死去要糟的話。&rdo;

&ldo;它們沒有全都死掉……安妮救了大多數……正如我們所料。&rdo;他前額埋進掌中。&ldo;那好過讓媽直接把它們殺掉，她就想那麼做。是它們的死讓安妮發狂的。&rdo;

&ldo;你們塞進我家地板下的那些貓就死了，&rdo;我說，&ldo;因為我不知道它們在那裡。&rdo;

他抬起頭，眼中是困惑的神色，但沒說話。

&ldo;而且要是你拒絕了你母親，&rdo;我指出，&ldo;那些貓就根本不會死。就算你笨到想不通這一點，麥可總該夠聰明吧。&rdo;

&ldo;我們小孩也想趕走安妮，&rdo;他繃著臉說。&ldo;要我們住在黑鬼隔壁是不對的。&rdo;

我不知道他說話的時候莫琳腦袋裡在想什麼。她不甚認真地試過一兩次要阻止他，但我想她知道已經太遲了。古怪的是我相信她是真的對自己的殘忍行為感到羞恥‐‐也許因為這是惟一一樁她親手犯下的罪行。更有意思的是，當艾倫承認他和麥可在安妮死的那天晚上八點半左右一起進入她屋裡時，莫琳只顧盯著莎倫看。

&ldo;麥可發現門開了一條縫，&rdo;他說。&ldo;我們本來是要到他家去看電視的，因為我們知道他媽出去了。他對我說，&l;那個黑婆子門沒關好。&r;裡面黑漆漆的……沒有燈光……什麼都沒有……他說，&l;趁她回來之前我們進去搜一搜。&r;所以我們就溜進了前面的房間，結果差點讓她給絆倒。是麥可先開始的，&rdo;他堅稱。&ldo;他開啟桌上的檯燈……認為她醉迷糊了，就拉出他的老二‐‐&rdo;他中斷了，不肯繼續講下去。

&ldo;她有沒有對你們說話？&rdo;

他抬起眼睛看了莎倫一下。&ldo;一直說是那騷貨打了她……麥可就抓狂了，一直踢她踢到她閉嘴。之後我們到遊樂場去，麥可說要是我敢說出關於他媽媽的半個字，他就宰了我……我說，&l;誰在乎啊？不管是誰幹的，都是好事一樁……&r;&rdo;

&ldo;我早告訴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