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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朕親封的探花,恩榮宴上朕瞧著你甚好,讓你一道進了翰林院。」
黃驍磕頭謝恩。
「多謝皇上賞識提攜之恩,下官定當肝腦塗地,以報皇上大恩。」
建平帝點了點頭。
「你祖上哪裡?」
黃驍的額上已經冒了冷汗,自他進來後,皇上也不問中毒之事,只聊些家常,他心中一時沒了底,應答時也不似往日裡那般流利自在。
「豫州!」
姜行舟冷哼一聲,「豫州?本王記得那似乎是定國公程家的族地,怎的你姓黃卻不姓程呢?」
黃驍心裡咯噔一下。
「豫州地界廣,也並非人人都姓程,下官只是一介寒門,可高攀不上國公府。」
建平帝神色如常。
「你要知道這天下是朕的天下,朕要想知道些什麼,就算是老鼠在哪裡打了個洞,朕也能知道。你既能高中探花,想來也少不得寒窗苦讀,若是到手的大好前程」
話未說完,他便咳了起來。
一旁的太監忙端了熱茶過來,伺候他喝下。
「你退下吧!」
黃驍離開後,被夜風一吹,只覺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他回頭看了一眼暗影裡的宮殿,宮殿攏在月色裡,似是一頭蟄伏的野獸,正等著將人吞噬。
先頭程家的人找他的時候,他也不想同意,可他自小得程家庇護,雖過的艱辛,可到底是得了程家的恩情。
方才建平帝隻字不提被毒蛇咬傷之事,難道是發現什麼了?
思及此,心中更是忐忑。
而此刻殿中,卻是落針可聞,安靜極了。
建平帝不說話,姜行舟也不開口,戳在那兒分外的刺眼。
末了,還是建平帝先開了口,「朕的傷已無大礙,你回去吧!」
自古都說請佛容易送佛難,往他堂堂親王的身上潑髒水不說,還將他囚在宮中,這傳出去他還有何臉面?建平帝想黑不提白不提的就將此事揭過去。
只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如今皇兄被毒蛇咬傷一事還未明瞭,臣弟怎敢離宮?沒的讓人以為皇上身上的傷是臣弟所為?況早些時候太子可說了要三司會審。」
他拱了拱手,「還請皇兄恕罪,臣弟一日未得清白,只怕是不能離宮。」
建平帝又咳了起來。
「此事朕自有安排。」
姜行舟不動如山,「皇上被人暗害一事只怕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臣弟可不想背著弒君的罪名過一輩子,還請皇兄恩准臣弟留在宮中,直至事情水落石出。」
建平帝才將醒過來,身子還有些虛。
「罷了。你既願意,便在宮中多留些日子吧。」
姜行舟這才行禮,出了養心殿。
訊息已經傳了出去,依著曹旭的本事定能找出證據,且就算曹旭什麼也探查不到,不還是有他嗎?
那一日,他就跟在他的身後。
從未離開過。
馮效記掛著寶鳶的事,連夜翻看了醫書,才知女子若要落胎還是越早越好,若是等胎兒大了只怕會有危險,於是連夜著人打聽。
又怕京中找的醫婆嘴巴不穩,沒的壞了寶鳶的名聲,便又去了近郊的一處莊子裡,找來了一個老醫婆。
老醫婆姓胡,約莫五十多歲的年紀,一臉皺紋,面上嚴肅,瞧著有些瘮人。
馮效為怕事情會走露風聲,於是親自去接了人,又賞了不少銀錢,趁著夜色將人接到了小院中。
寶鳶的父親是做香料生意的,她耳濡目染自然也是懂得的,先頭能在姜鬱的手下逃脫,靠的便是那迷|香,這頭剛吃了晚飯,寶鳶便在香爐裡添了些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