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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大姐又是死了丈夫的寡婦,且又是不能生的,能嫁給姓馬的那個小吏目也該知足了,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哪裡有這樣的好福氣?」
白氏覺得這話也在理,家裡平白多了一個寡婦,她的臉上都無光,連出去同其他太太們摸牌都覺得矮人一等,還是早些嫁出去的好。
她拉著馮佩芸的手,笑的滿臉開花。
「還是你有本事,孃的後半輩子可就靠你了。」
馮佩芸攏了攏鬢邊的發,笑的格外的得意,將手上的玉鐲褪下放進了白氏的手中。
「這是殿下前兒賞的,娘拿著賞玩吧。」
白氏雙手接過,直稀罕道:「到底是太孫府裡的東西,瞧著成色一看就不是凡品。」
寶鳶回到小院的時候,天剛擦黑。
臨下馬車的時候,她握著秦婉的手道:「家小弟就拜託你多照拂一二了。」
秦婉笑著應下了。
「我知道的,你快些回去吧。」
冬日的天黑的早,周邊已經亮起了昏黃的光。
等到了家門口的時候,才覺今兒的家中的分外的冷清,要是擱著往常這會子定是歡聲笑語的。
她先是去瞧了蘇詩沁,發現她趴在圓桌上盯著手中的糖葫蘆發呆,還沒等她開口問,蘇詩沁扁著嘴就哭了起來,起初還是嗚嗚咽咽的啜泣,過了會兒興許是覺得心裡頭委屈,改為放聲大哭。
「可是想家了?」
寶鳶忙上前勸道,蘇詩沁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哽咽著道:「寶鳶姐姐,你說他怎麼就不喜歡我呢?我到底哪兒不好了?」
馮效?
寶鳶撫著她的背,勸道:「咱們詩沁長的這麼好看,性格又好,他不喜歡那是他沒福氣,咱們不稀罕。這世間的好男兒千千萬,咱又不是非他不可。」
蘇詩沁抬起頭來,隔著淚眼望著她。
「不,我就要他。」
說完又埋在寶鳶的懷中哭了起來。
寶鳶好容易將人給哄睡著了,誰知這丫頭在睡夢中還緊握著那根糖葫蘆,想拿都拿不走。
她笑了笑,跟著又去了馮芷儀的屋子。
馮芷儀正在收拾東西,大大小小的包袱有好幾個放在桌上,似是要出遠門一般。
「怎麼?是要搬回家去嗎?」
寶鳶只以為要過年了,她要回家去過些日子。
馮芷儀似乎也哭過了,眼睛有些紅腫。
她低低的「嗯」了一聲,從前未嫁時她最愛自己的屋子,小小的一片天地,也有著一方清靜。後來餘則成死了,她得以解脫,又喜歡上這個小院了,日日同姐妹們在一起,說說笑笑的也很好。
可是
又出了這樣的事,她想過要還了那人銀子或是找寶鳶甚至是曹旭幫忙。
可是她已經欠他們的太多了,實在是沒臉再去求他們了。
她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氏與人對簿公堂,鬧的家裡不安,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遂了那人的心願。
只要她嫁過去,一切就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寶鳶瞧出不對勁來,握著她的手,擔憂道:「姐姐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說出來我們一同參詳參詳,興許就有解決的方法了。」
馮芷儀咬著唇,搖了搖頭。
「沒事,沒事。左右我這一生就這樣了。」
寶鳶又問了兩遍,可是馮芷儀卻是閉口不提,問的急了,就只默默的抹眼淚。
她也只好作罷,安慰了兩句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夏荷正在給她收拾床鋪,「姑娘,你有沒有覺得芷儀姐姐今兒有些不對勁啊?」
「你也看出來了?」
寶鳶回問道,繼而又想起馮芷儀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