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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忱面上露了懼色,可聲音卻依舊洪亮。
「只要殿下能幫我報仇,救出姐姐,我就算死了也不怕。」
姜鬱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聶忱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了姜鬱的問話聲。
「本殿下記得你在京中有一舅舅」
聶忱的全身都緊繃了起來,「我身子一好就忙著來給殿下請安,還未來得及去舅舅家。另外舅舅家早年間就搬來了京城,許久也不走動了,我也不想去打擾他,平白看人臉色。」
待出了書房後,一陣風吹來。
聶忱才覺後背早已被汗水打濕了。
下人引著他出去的時候,迎面走過來一位女子,女子雖穿的素淨了些,可氣質高雅如山巔雲般讓人心生敬畏,聶忱一時看呆了。
見著前頭的人躬下了身子,他也跟著躬了身子。
風中似乎多了些淡淡的檀香味。
待到那位女子走遠後,他問引路的小廝,「方才那位姑娘是誰?」
小廝睨了他一眼。
「瞎了你的狗眼了,那是太孫妃,咱們府裡的主子。」
今上病重。
姜行舟不得不提前回京。
江南賑災的後續事宜,姜行舟盡數交給了蘇自榮負責,又命葉柄秋從旁協助。
又親自去了蘇州,同蘇自榮商議了興修水利的方案,再三確定之後便踏上了回京之路。
寶鳶回到家裡之後,才知道弟弟提前去了京城。
她問了緣由,聶海博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寶鳶只以為他是不喜歡姜行舟,所以提前走了。
先頭她要找那本《異症實錄》,只那個時候她離開的匆忙還未來得及找,不想聶海博卻記在了心上,她一回來就將書拿過來給了她。
寶鳶之所以找這本書,是依稀記得此書中記載了一種奇藥。
名叫如生。
說是活人服了此藥,猶如死人一般,氣息全無,三日後方可恢復正常。
車馬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寶鳶連忙將藥方抄了下來,小心的貼身收好。
出門的時候,繼母安氏抹著眼淚道:「這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你跟忱兒在外頭要好好的,記得勤往家裡寫信,我和你爹都盼著你們回來呢。」
寶鳶張了張嘴,可到底也不知要說些什麼。
她低著頭上了馬車,簾子落下的時候,她看到父親立在門口衝著她揮手。
寶鳶只當沒瞧見,手一下一下的撫著趴在她膝頭睡覺的靜靜。
「你這女人真是一副鐵石心腸。」
身旁的姜行舟冷冷的來了一句。
寶鳶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男人的面容冷肅,下頜線緊繃著,她不由納悶。
男人的氣性可真大。
自打那一日因她喝了避子藥,他莫名其妙發了火之後,這些日子說起話來總是陰陽怪氣的。
寶鳶不理他。
自顧的摸著靜靜。
第49章 侍妾嗎?她才不稀罕呢。……
京中大雪, 一連下了好幾日都未有停下的跡象。
皚皚的白雪將整個京城裝點成了一片冰雪琉璃世界。
歸程雖不似去的時候那麼趕,可也算得上餐風露宿,雪天路滑難行, 愈發拖慢了回京的速度。
這一日大雪封路, 姜行舟一行人就近歇在了芙蓉驛。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廊下的燈籠被北風吹的左搖右擺, 昏黃的光暈照出瞭如柳絮般的雪花。地上的雪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若是再這樣下個不停, 只怕就要有一尺厚了。
姜行舟負手站在窗邊,有風自窗縫裡灌了進來, 直往人脖領子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