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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翎捏著冰包看著灶臺前對付蔥花的醫生,
他的確比一般的四川男人都要高,身材偏瘦,背脊筆直,周身骨架稜角分明,是那種能把襯衫穿得很好看的男人。
「你多大了。」
看著男人的骨像,嶽翎突然想問一個具體點的問題。
「二十八。」
他一面回答,一面把剁好的蔥花放到一邊。
接著又哐哐哐地剁完一盤黃瓜絲。
鍋裡豬油融化的剛剛好,餘溏把蔥段和蒜一道放進油裡炸香,等到蔥段變黃以後把油濾到一隻空碗裡,一邊熟練地把生抽,老抽,糖,味精,香油等調味料依次加入。這種甜口的東西顯然是北方做法,但嶽翎還是被那精緻的賣相勾出了食慾。
「面要硬一點還是軟一點。」
「吃軟不吃硬。」
「好。」
五分鐘後,餘糖端著兩碗油亮亮的蔥油拌麵坐到了嶽翎對面。
「你這碗軟一些。」
嶽翎拿著筷子,沒有立即下口。
「你不喜歡吃蔥油麵嗎?」
「不是,你先吃。」
餘溏老實地己先埋頭嗦了一口。
她卻得寸進尺,「從我碗裡挑些去吃。」
「啊?」
「我吃不了這麼多。」
她的反應有些奇怪,眼神和言語裡依舊帶著戒備。
出於邊界感,餘溏還是決定尊重她。
「那我去從新拿雙筷子。」
說完他去廚房拿了一雙新筷子出來,從嶽翎碗裡挑了一夾面,放進自己碗裡,低頭吃了一口。
嶽翎一直看著他吃下去才動筷。
豬油的醇厚裹著蔥花的香氣,一下子治癒了她的腸胃。
嶽翎吃得很沉默也很認真,眼神卻還是偶爾會帶到對面的餘溏。
餘溏想找個什麼話題來切個口子,糾結了半天,結果還是不合時宜地問起了年紀。
「你……年齡多了大了。」
「比你小兩歲。」
「這麼年輕,為什麼要做家政啊。」
剛說完,又覺得這似乎踩到了職業歧視的線,「我的意思是……」
「因為你哥人傻錢多。」
嶽翎打斷他的解釋,咬斷麵條,喝了一口果汁。
這到挺中肯的,餘溏點頭表示認可,低頭繼續吃麵。
她突然反問道:「當醫生的,為什麼飯做的這麼好。」
「小的時候喜歡切東西,後來喜歡做飯。」
餘溏實打實說的,完全沒反應過來這種話在旁人聽起來有點恐怖。
「強迫症?」
她端著碗直切要害。
餘溏驚異於她判斷的精準和敏銳,以至於對她現在在這個別墅裡做家政的處境感覺到可惜,但理智還是讓他保持住了之前的邊界感,沒有太過自以為是地給出意見。
「餵。」
「啊?」
她架起筷子撐著下巴,認真地看向餘溏。
「你是處男嗎?」
餘溏愣了大概三秒,突然「噌」地一聲站起來。
椅子向後劃拉,金屬腿摩擦大理石地板的聲音,逼得嶽翎酸牙。
她抬手摁住耳朵,繼續逼迫他的視線。
一分鐘以後,對面的男人緩緩地坐了下來,埋頭把整碗麵巴拉進了嘴裡,然後收拾碗筷進了廚房。
廚房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嶽翎拔開獸首瓶塞,給自己倒了一杯玫瑰酒,透過五光十色的杯壁,餘溏的背影在她眼中啪地成了一堆光線。
等餘溏洗好碗出來的時候,客廳裡的燈已經關了。
空氣裡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