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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很亮,照在嶽翎的背上甚至有些溫暖
嶽翎閉上眼睛,將自己強行摁入黑暗裡,而在這片黑暗之中,她不允許餘溏出現哪怕一秒的時間。
她逐漸有了自己的決定,但同時,她也要把餘溏擠出去,擠到法律不會傷害他的範疇之外。
她明白很多時候,人的際遇會讓法律呆若木雞。
但她並不想因此而質疑法律存在的意義,畢竟身為一個崇高而無情的意義,它曾經在陽光下保護過很多人,並且一直是受難者的希望。到現在為止,嶽翎仍然相信它的至高無上,相信它最原始的理念,相信他被文明創製時的初衷。只是法律它有它的範疇,而人性這個東西沒有而已。
古董鍾在十二點報時。
鐘響過十二下之後,外面突然亮起來,嶽翎睜開眼睛,瞬間就被穿過落地窗的車燈刺得睜不開眼睛。她坐起來,一把合上了窗簾,轉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仰起頭,一口一口地喝完。
大門被開啟,餘浙把雨傘放在門邊,示意門口的人關門。
嶽翎端著茶杯走向餘浙。
「招用盡了吧,連□□都敢沾了。」
餘浙笑了一聲,走到沙發上坐下,嶽翎反手一把糾住他的衣領把他拽起來,餘浙沒有防備,險些被她拽倒,反應過來之後立即遏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抵到了落地窗上。
「你以為你還能再搞我一次嗎?」
嶽翎被迫仰起脖子,目光卻暗含諷刺。
「你的公司,要崩了吧……」
「賤貨……」
「可惜是個有點厲害的賤貨……」
餘浙聽完一把將她帶到沙發上,操起何妍給她的資料拍在她臉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起來把這些燒了,然後配合我澄清!」
「澄清?「
嶽翎仰面躺在沙發笑著望向他。
「澄清十年前你在清平路的舊樓裡□□我?」
餘浙一怔。
「你他媽在說什麼?」
嶽翎趁著他的慌亂,伸手再次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摁到自己身上,又反手把他往地上一帶,自己跟著他一道滾到了茶几邊上。
「你……」
「餘浙你這個人真的噁心到讓我想吐。」
餘浙索性伸開腿,把茶几向後踢了半米,「想起來了?哈哈,那你再想想誰噁心?啊?誰噁心?你當時又是什麼好貨色,白天在學校裡裝清純,結果明明是個在夜場裡買酒的女人。老子拿出真金白銀來追你,想跟你睡一晚上,你他媽裝得分什麼一樣,照著這兒…」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臉,「對,就這兒!」
話剛說完,嶽翎突然衝著他手指的地方狠狠地給裡了他一巴掌。
「像這樣?」
「你他媽找死。」
餘浙最開始被她打懵」了,回神之後坐起身再一次掐住了嶽翎的脖子,嶽翎拼命地摳住他的手指:「我…今天沒想活著。」
「不要說這樣的話,人知道得越多,越危險,如果你不去挖車禍的事,你是可以好好活著的。」
「那你對我的傷害呢?你對十六歲的我做的那些事呢?我都不該知道嗎?」
餘浙冷笑:「你忘都了忘了,那還算什麼傷害?你都看不見刀子,哪會痛?」
嶽靈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可惜餘浙,我是個怪人,比起看不見刀鋒感受不到痛,我情願等待刀鋒。我就是要清楚地看到傷害,透徹地理解傷害,然後再選擇原諒還是不原諒,選擇自愈還是選擇反擊。對於我來講,無論哪一件事,我自己的選擇的權利都是最重要的。」
「選擇權?」
餘浙笑出了聲,「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