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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人並不複雜,但人群很複雜。」
過去他像關閉創口一樣,嚴絲合縫地關閉了自己內在的感知力,現在他倒是覺得人的內心還是因該有一點痛覺,這樣性格上才會有敏感性和柔性,不然搞不懂男女關係,就很容易一方事後蹦迪,一方事後蹦火葬場。
當然,這是性格和經歷使然,與性別並沒有什麼太大關係。
「你變了你變了,你真的變了。」
魏寒陽一連感嘆了好幾聲。
「是你不正經。」
他開始收拾辦公桌魏寒陽聊不下去了,攤開手聳了聳肩,「行,你正經,走吧,吃你的愛心飯去。」
「吃不下你去吃吧。」
魏寒陽撐著桌子站起身,「行吧,那下了班一起吃飯,我今天不值班,一會兒問問胡宇去不去。」
餘溏也站起身,「我回辦公室趴一會兒,下午再說。」
「那一起走。」
辦公室這一趴,就徹底把給1203打電話的事給趴忘了。
下班的時候,魏寒陽把他一個科室的三個醫生約了出來,加上餘溏胡宇,六個人去吃了火鍋,雖然沒有喝酒,但畢竟是男科科室四大汙王聚首,等他們各自炸裂地秀完就已經接近9點了。
魏寒陽和的餘溏住在同一個小區,兩個人把車一前一後的開入地庫,魏寒陽提出要上去看看餘溏家的辣雞。
「我給你家辣雞買了x牌的新品貓糧。你等下我去後備箱裡取。」
魏寒陽鎖好車無奈地看著魏寒陽的背影。
說起「辣雞」這個名字他也是很無語的。
這隻貓是餘溏在垃圾桶裡撿的。
剛剛撿到的時候很慘,吐得滿身都是,毛全部粘在一起。
被餘溏帶著在寵物醫院折騰了一週才算是活了過來。獸醫說一般被丟出來的貓都有先天性的病,這隻貓也不例外,有肥厚性心肌病,很有可能活不過半年,但餘溏倒是硬生生地把它養到了兩歲。魏寒陽總說,這都要得益於他給的取的這個好養活的名字——辣雞。
「來來來,提著,給我乾兒子帶上去。」
他儼然把辣雞當成了自家貓。
餘溏看著那袋半人高的貓糧,「辣雞他乾爸?」
魏寒陽「嘿」了一聲。我警告你啊,別罵你自己啊。」
餘溏笑笑,提著貓糧往電梯走,魏寒陽在他後面喊道:「你先上去,我忘鎖車了。 」
「那你快點啊。」
餘溏獨自上了電梯,摁樓層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今天中午那個忘了打的電話。
他不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取消了十三樓,改摁了十二樓。
電梯很快抵達了十二樓,餘溏徑直走到1203,發現那家的門竟然是開著的,客廳裡一片狼藉,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裡面沒有回應,像是沒人在家。
餘溏正有點不解,電梯的門又開啟,一個穿著白襯衣牛仔褲的女人背對著他拖出一大袋行李。
餘溏回頭看了她一眼,差點沒栽進客廳裡去。
以前魏寒陽在形容一段緣分的時候,很喜歡用狗屎來代替狗血。
餘溏此時不得不承認,他對語言內味的把握爐火純青。
這是一段什麼狗屎般的緣分,餘溏在心裡拿捏了一下他身為男性的立場,放棄了埋頭走掉的選項,但除此之外,他也看不到別的選項,於是沉默地站在原地沒有動。
嶽翎拖著行李人是退著走的,因此暫時沒有看到餘溏。
結果退到門口的時候,直接一腳乾脆利落地踩到了餘溏腳背上。
餘溏憋了一口氣,仍然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