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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擦炎修羽臉上濺上的鮮紅馬血,溫聲道:“誰讓你打打殺殺了。明天你就要拜師,偏要惹出這樣的官司,生怕我舅舅不夠喜歡你麼。”
炎修羽不怕人打,不怕人罵,也不怕人唸叨,就怕人溫溫柔柔對他好。嚴清歌這樣,和平時日他混鬧起來,嫂嫂對他的手段一樣,頓時將他制服了。
他一把抓過嚴清歌手裡的帕子,在臉上使勁兒抹了幾把,嘟囔道:“但是她們有錯在先。”
“她們有錯罰了就是,何必要到砍腦袋的地步。罰人也有有趣的罰人方法呀,你前幾日做的就很不錯。”嚴清歌對炎修羽眨眨眼。
炎修羽一陣大喜,他想起自己偷走美妾轉送嚴家,不但解決了嫂子的危機,還幫了嚴清歌一把,心裡十分自得。要曉得,他本來是準備事後讓人將這兩個美妾殺掉的,現在想來,殺掉倒是真不如送給嚴家好玩兒。
看著眼前笑的得意的炎修羽,嚴清歌一陣深深無奈,炎修羽的性子實在是棘手,動不動就要殺這個殺那個,這樣魔王樣的脾氣,虧得是託生在炎王府,放到別家,恐怕早就出大事兒了。
炎王爺看到嚴清歌好聲勸弟弟,平素性格兇蠻的弟弟竟真能聽進去,不由得大跌眼鏡。
再想想嚴家先祖嚴丘,教化天下,別管什麼樣的弟子,到他手裡總能成材,頓時對嚴清歌高看了幾眼,嘆一聲這孩子別看小,卻頗有乃祖之風,心中火氣下去三分。
兩個小孩兒說了幾句話,劍拔弩張的氣氛,生生被化解下去。
地上炎王府的馬車染了鮮血,顯然是不能用了,嚴松年百般賠罪,親自從嚴府牽馬套車,恭送嚴家的大小王爺離開。
上了車子,炎修羽還不忘從車窗裡探出頭揮手:“我明兒拜師宴,你千萬別忘了來啊。”
嚴清歌笑眯眯回他:“我知道了。”
等炎王府人走完,嚴松年收起一直卑躬討好的臉色,麵皮陰沉的能滴下水,陰森森道:“海姨娘衝撞炎王爺,打三十大板。珠玉院從今天起封起來。”
他下的命令不可謂不嚴厲,而且,嚴松年故意站在門前說,就是為了讓這處罰可以傳到炎王爺耳朵裡,免得他覺得自己包庇犯人。
這訊息晴天霹靂,海姨娘知道板子躲不過,哀哀的哭了兩聲,被下人架回去。
嚴淑玉在馬頭被砍之時,已經嚇的呆愣愣的,到現在還失魂落魄,清醒不過來,別人叫她幹什麼就幹什麼,像個提線木偶般。
嚴松年領著嚴清歌回內院,路上,忽然擠出個勉強的和善臉色,道:“你不錯。明天好好收拾,一早我帶你去炎王府。”
嚴清歌恭敬的對嚴松年行禮,應了一聲是,父女兩個就此無話,分路別過。
第二十七章 醫女
青星苑裡,如意服飾著嚴清歌用熱水洗手淨面,咋舌道:“小姐,剛才門前血淋淋的,嚇死如意了,小姐膽子真大。”
嚴清歌摸摸她腦袋:“好丫頭,我賞你匹布做新衣裳,給你壓壓驚。”
如意笑道:“如意不要,小姐今兒賞了好多布出去,咱們庫房可要空了。”
“呦,我哪裡就缺你一匹布了。看看我的小如意,這麼丁點兒年紀,就會幫我算家產了。將來誰娶了你這個厲害的去,還不得拴著褲腰帶過日子。”
被嚴清歌調笑,如意臉上發紅,急的跳腳。忽的,她像是想起來什麼,尖叫一聲:“大小姐,你的手帕好像還在那個什麼炎小王爺手裡。”
嚴清歌一想,果然是!那會兒她幫炎修羽擦臉上的血,手帕倒被他奪走用了,也沒還回來。
如意揉著腦袋,滿口道:“糟了糟了,那手帕可是小姐你親自繡的。小姐平時連親手畫的繡樣都不往外流傳,這下手帕給旁人拿走,生了是非怎麼辦。都是如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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