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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採藥,這兒我自有分寸,不會任著他們胡來的。”
兩人相視一笑,莫逆於心。君氿泉一旁看著,默不語,轉身不知何處去。
再說君溟墨那兩人,一個提著水在前走著,一個默默跟在身後,惟願不與前者有何牽扯。待至後院,君溟墨放下水桶,那兒早有一堆鍋碗瓢盆候著。
君溟墨扔了塊抹布給她,似乎是不想有何肢體上的接觸,她倒也樂得省心。兩人背對而坐,各自擦洗著碗筷,極是難得,並未發生口舌不快。
然而不合終是不合,哪怕是短暫安寧,亦終會迎來爭吵。她已經許久不曾洗碗,前世一個人住時,確實是從掃廁所到換燈泡樣樣包辦了,可是一穿越到此,除了偶爾幫娘打掃下衛生外,可謂十指不沾陽春水,自然是手生了。洗著洗著,她便覺得有些嫌怨了,低聲嘟囔道:“不是自恃武藝高強嗎?連洗個碗也要循規蹈矩,看來不過爾爾……”
君溟墨耳尖,自是聽進了她這句話,立時轉過身來怒瞪著她道:“總比你這妖女那些見不得人的妖術來得好。”
她本只是無意抱怨一句,卻不想他說得如是難聽,也回過身來反瞪著他,說道:“你才是妖孽呢!淨學些邪門歪道之術,還長得這幅模樣,你瞧瞧你那手,是常人所有的嗎?即便是罷,那也不是一雙男人的手,還說不是妖孽,你們影刺族全是妖孽!”
雖不曾與人說起,然君溟墨是極討厭別人議論他的容貌的,畢竟他自己也知,影刺之人生來便與常人不同,行路可足不點地,膚質白似飛雪。只是長年來他人畏懼他的武力,不敢議論耳。在他眼中看來,今日被她一介妖女提起,自是奇恥大辱了。是以,他擲下手中竹筷,站起身來俯視著她,面若冰霜道:“你這妖女,看在師父的面上我方可容你在此,但你三番五次出言尋釁,看來不讓你吃些苦頭是不知收斂了!”
她亦站起身來,趾高氣揚而視,絲毫不為君溟墨之言所恫嚇,字字鏗鏘道:“我告訴你,君溟墨。出言尋釁的人是你,我不欠你什麼,也無需畏懼你什麼,你若是再敢口出狂言,便休怪我不念及爺爺的顏面!”
“你……那便休怪我不客氣了!”君溟墨眼神驀然一凜,左手五指伸張,上下勾畫,霎時流煙四起,似星辰寥落,劍軌勾光,一時間她感到肩上寒氣四起,有道道藍光紛揚,她心知不妙,也諳自己若要拼武力,是毫無勝算的,是以,她在身體尚可移動之時做出了該有的反應——向後撤身。
君溟墨不料她竟還能做出反應,心中更是竄起了一團無名火,食指牽動著氣流一劃,便幻生出一道冰箭擊向她,冷風逼面,將她的思緒激越得澄澈,惟剩反擊這一意識。是故,她以全然出乎君溟墨意料的速度,自懷中掏出那柄短劍,而後揚劍出鞘,薄荷幽香噴薄而出,燻醉了路過的流風和雲。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暢然如行雲流水,全不似一個從未涉獵武功之人。然後,她竭盡所能跳遠一些,左手持劍鞘抵擋冰箭,右手持劍約略瞄準了君溟墨,手向後一揚,將劍狠狠擲出。那劍在泠空中撕裂出一道白燎,依稀擦出了幾點火星,力道之狠,令君溟墨始料未及,竟怔忡一時。
是以,他破天荒地未接下這一刺,只是劍不精準,自他肩上劃過,並未擊中他,約略擦起了衣上的一些毛線耳。而她則沒有那麼幸運了,君溟墨所發雖已是手下留情,威力猶是不容小覷。冰箭擊於劍鞘上,震得她五指發麻,整隻手臂皆僵得動不了,雖是稍稍抵擋了一些力道,然終是敵不過這冰箭,被擊中肩部,一時真氣混入了經脈,攪得體內氣血迸亂,一股腥甜湧上她的喉頭,胸中之氣一滯,她吐出一口鮮血來。
受傷後,她便站不穩了,搖搖晃晃著,想找棵樹依憑,卻是四下無物。腳下一錯,她便跌了一跤,半坐半跪於地。
君溟墨也只是一時怔忡,很快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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