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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已愛上的女子,這一切都令他驀然心動,卻又不能言語,只得合著清冷的夜色藏於心底。
她不自然地嚼著松子,其實並不餓,只是不知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當做些什麼好,長夜漫漫,她氣惱地希望時間過得快些,亦或是來些睡意,這樣她便無需煩憂了。
他卻滿心平靜,期盼著這樣的夜晚不要過得太快,好讓他有時間細細地看她,他自知這樣的時日不多了,一旦他的傷勢好起來,她便會毫不猶豫地舍他而去,以前的他不瞭解她,而再瞭解她之後,已經清醒地認識到她的心計和薄情,縱然她還是有些善良的,卻不會在與己方利益發生衝突時手軟,更何況他是她的敵人啊!一想至此,他的心頭便有些惆悵縈繞,久久不去。
她滿心的尷尬,若是加上前世活的那二十五年,她已算是一箇中年女人了,可是在這四十年中,她從未遇到過情景,一時間竟不知所措起來,一如她現在的模樣——一個年且十六的少女。
或許是她的不自在過於心理化,以至於一直看著她的他竟未感覺到,只是覺得她吃松子的速度太慢了,吃了這麼久,似乎還是在吃那一顆,不過如此也好,正中他意,若是她開口說話,反而會覺得尷尬。
磨磨蹭蹭著吃完了一顆松子,她已無再吃一顆之意,輕輕地拍拍手,抖掉些微碎屑,起身向泉邊走去,既是覺得尷尬,不如避免與他獨處,正好此時她並無睡意,當是散散步好了。
他見她起身走了,有些慌亂,語帶急意地問道:“你去哪?”目光也隨著她站起的身子而朝上望去。
她淡然道:“與你無關。”卻發現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怪異,低頭看看,才發現自己仍穿著芭蕉葉編成的簡易服裝,扯下掛在石林上的衣衫,卻仍未乾,只得將就著穿芭蕉葉了,這模樣看起來有些滑稽,她也不顧得那麼多。
她慢慢走遠了,芭蕉葉編成的及膝裙下露出她白嫩、纖細的小腿,他的目光幽幽地看去,有些心猿意馬,最後化為一抹自嘲的輕笑。他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想讓自己躺得舒服一些,卻感到背部因拉扯而傳來的疼痛,令他不由得眉頭緊鎖,方才因與她同處一方石簷下,竟忘了自己已受了重傷,只記得她輕蹙的眉和微抿的唇,依舊那麼熟悉。
摸著身上纏著的布條,應該是她纏的吧,雖然有些緊,但是綁得尚算可以,右臂緊貼在她鋪的芭蕉葉上,他伏在芭蕉葉上,臉離葉子很近,彷彿上面還留有她的氣息,指尖不住地摩挲著葉子,順著葉下不平整的卵石來回地滑動,希望能感受道她殘餘的溫度,這一切都令他的心潮微微澎湃,背上的傷痛彷彿也輕緩了許多。
剩他一人在石林間休寢,也給了他一些閒暇去思考以後的問題。在縱身跳下去救她的那一刻,他完全沒有思考過任何問題,只是身體不由自主地如此行動了,現在細細想來,那還真是驚險,他自己也未想過還能活下來,這簡直是個奇蹟了。
慶幸之餘,他又不由得煩憂,他與她本是勢不兩立,他卻因為私心而背叛了他的父親——夏涼當今的聖上,即便如此,對於父皇會否放她一馬,他心裡也沒有底。透過嶙峋的石簷望向破碎的夜空,他低嘆一聲:“娘,你會原諒孩兒嗎?”
滴答滴答,她被石角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腳下不由得一滑,摔坐在卵石之上,再細細一聽,才知是泉水叮咚,虛驚一場。身處谷底,月光難及,暗不見光的水面平靜無波,她索性坐在地上,享受這一刻的安寧。
清涼從座下的卵石傳來,泉水也為她驅散夏日的炎熱,清新的空氣不住地往鼻中送,如此的愜意,讓她閉上了眼,嘴角帶笑,或許只有這一刻的她是在會心地笑的。
暗夜中,有一個俊俏的女孩兒坐在卵石邊,清泉拍打著她的腳丫,清風徐徐,吹得她青絲飄飛,身上的芭蕉葉沙沙作響,她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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