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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別了兩人後,徑直向家中走去。
還沒到門口便望見她那猥瑣老爹在門口瞎轉悠了,一看到便厲聲呵斥道:“你又上哪去了?”
她這次是情真意切地委屈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羅袖輕拂淚珠道:“我見有兩個異鄉人遇著點麻煩,便幫他們與村長溝通一下,沒想到竟是換來父親的斥責,想是女兒家沒地位……”
老爹果然抵不住她這梨花帶雨,又擺手作罷了,她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淚和親暱的稱呼,儘管她現在還不算一個女人。
娘在屋裡坐著,手上絞著手帕,眼淚幾欲奪眶而出,瞧見沉霖回來了,急忙迎了上來,斥責了她幾句便又破涕為笑,拉著她去吃晚飯了。沉霖的心底似有什麼在化開:想來我的確是欠考慮了些,爹孃整日擔心我的安危,我卻熟視無睹,不由得一陣內疚,雖然他們不是她的生身父母,但是不管怎樣畢竟朝夕相處了九年,他們對她也都真誠相待的,多少心裡對他們都存有一份感激和親情,看來以後該是收斂些了。
娘夾了一塊小蔥豆腐到她的碗中;笑眯眯地說道:“這是你最愛吃的小蔥豆腐,怎不多吃點?”
她嚼著這豆腐,心裡有些什麼在潛滋暗長,悄悄地變了味。既是無法再回到現代,見到生身父母,那她便不回去了。況乎她的生父有一堆女人,而她母親只是其中一個,她也僅是一個私生女而已,那樣的家有何值得她留戀的?眼前此般境況縱是回不去,又如何?那梧桐樹,不看也罷。
用罷晚飯,娘喚她來身側,點了一盞紅油燈,燭光搖曳,映襯著娘溫柔的臉熠熠生輝。娘柔聲道:“霖兒呀,女兒家的還是莫與生人近的好,隱村地勢偏僻,也不知那些人是怎麼來的,還是走遠些好。”
她卻不以為然,自己一個九歲的小女孩,人家能圖自己什麼?頂多是想把她拐了,可是能這麼容易嗎?她撇撇嘴說道:“娘,別把人心想得這麼壞,興許他們確是流落他鄉的可憐人呢?”
娘卻搖了搖頭,喃喃道:“你還小,不知人情世故,還看不懂這人心,以後便會知曉了。”
她險些笑了出來,前世千瘡百孔的童年帶給她的唯有世態炎涼,這人心她豈止是看透,已然是不屑一顧了。只是她覺著這還是一個未開化的時代,能有多少勾心鬥角呢?
看看窗外,這一夜,繁星斑斑,漆夜沉沉過得分外平靜。然而這一日卻僅是她不一般的命運的開始罷了,那時的她,還想不到之前與之後那如傳奇般的人生。
第二章 奇聞奇遇現
自從林濂睿住下以後,沉霖便時不時地以“同鄉”之名前去看望他,這樣平淡的日子快要將她逼瘋了,以前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日子令她厭惡,可當真沒有了,她便悵然若失了。那樣的日子磨鍊了她的心性,正如毛主席所言:與人鬥,其樂無窮。倘若再不找點新鮮事以解苦悶之情,她怕是要悶死了。
林濂睿總是很樂意告之她城中的生活,儘管他只能用樹枝在地上畫,但他從不嫌她煩。那聊天記錄寫滿了一院子的沙時,他便用樹枝斜斜地劃過,沙子平了以後又是一院雄勁的行楷字。
林濂睿的哥哥挺照顧他的,從來不讓他下地,他們“聊天”的時候其兄也不插嘴,只是在一旁翻翻地,盤算著種些什麼好度日,長得五大三粗的,卻是個寡言少語之人。
聽林濂睿說,現在世道太平多了,前些年朝政動盪,又值兵荒馬亂之際,百姓苦不堪言,他們家那會雖是大戶人家,可日子也過得很清貧。
沉霖好奇地問他緣何致使朝政動盪,又有何人來犯邊疆。
他寫道:“豐召十三年,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地震,稱為‘七星地震’。那場地震說來也怪哉,偌大的京城卻僅有皇宮有明顯震感,宮外根本不知發生了地震。以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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