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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若要我點評那會兒的想法,唯有倆字:略蠢。然飛翔之慾,依舊只增不減。遺憾的是,每次提出“要飛”,長輩們都頗為無趣,總糾正我說溯昭氏本身不會飛翔,那只是縱水登天術,我太過年幼,目前學不來。
於是,我也只能鼓起腮幫子,坐在飛行的父母臂彎裡,看其他花妖般的女子飛來飛去過乾癮。
待我走出門去,已有一群玄鳥隊出現在高空。
玄鳥生四翼,金黑羽,孔雀尾,是溯昭非常拿得出手的坐騎。在那一群玄鳥背上,有美人如雲,縞衣茹藘,是以母后派來伺候我的侍女團。
領頭的侍女身姿輕盈,褰裳而來,把我抱在膝上,便踏上玄鳥背,朝紫潮宮飛去。
紫潮宮是溯昭的王宮,也便是父王與百官行政之處——從這裡看去,只能看見極遠處,雲霧山頂上一個小小的尖兒。
這就是最不公平的事兒了。
父王膝下無子,有三個女兒,我是老么。兩個姐姐讀書都在紫潮宮,由夫子一對一授課,只有我被髮配到了十萬八千里外的萬軸殿。雖然這裡教書更正統,之前也有其他君王命王子來此讀書。可是,被弄到此處的王姬,我還是頭一個。
以父王的話來說,便是“不送過來,怕她長大要大鬧月都”。
如此不為信任,實乃痛哉。
紫潮宮建立在溯昭最高的山峰上。那裡盡是懸空的如槊峭壁,尋常水源一般爬不到那麼高的地方,洛水卻能逆流而上,將之環繞。
然而,山峰最高點並非宮殿,而是一座比宮殿還大的祭壇。
祭壇上有一尊雕像,不論在身城裡哪處角落,均能觀之敬之:那是一個面容慈祥的老者,他身材魁梧,長袍如雲,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這便是我們的神,胤澤神尊。父王每個月都會去祭拜他。
回到紫潮宮朔月殿,難得父王和母后都在。父王已摘下王冠,卻依舊穿著溯昭王的鑲金玄袍,一頭月白色長髮垂至胸前,威嚴地坐在寶座上。母后則披著全溯昭最好的織素,美豔無雙,光華萬丈。
見我進來,父王道:“薇兒,今天你多了個王兄。”
“啊?王兄?你們何時為我生了個哥哥?”說完這話,我自己腦子都成了漿糊。
“他不是我和你父王生的,但你要把他當親哥哥對待。”母后笑得相當溫柔,從簾幕後拉出一個男孩,“臣之,來見你的妹妹。”
我和那男孩對望了一陣子,只覺天雷陣陣,訇然灌頂。
“包子?!”我震驚地往後彈了一步,“你如何會在這裡!你如何就成我哥了!”
父王呵斥道:“洛薇,大驚小怪,粗心浮氣,成何體統!還有,那是你兄長,你要叫他一聲‘哥哥’,不準亂取綽號!”
我吐了吐舌頭,依舊不可置信地望著傅臣之。傅臣之倒是一水淡如油,只朝我客套地笑道:“方才在課堂上,我原想解釋與小王姬聽,不想被夫子打斷。”
“既然已是兄妹,換個稱呼罷。叫妹妹便好。”父王似乎喜歡他得很,竟難得慈愛一回。
一陣混亂過後,經過父母的解釋,我總算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果然,這與我大姐有關。
按照我大溯昭律法規定,王位繼承者應是長子或長女。到了我們這一輩,這人必然是我大姐。然而,大姐生性拓落不羈,素喜遊歷四海,笑歌起舞,不擅軍政。父王一直不放心,總盼能找到一名王佐之才,將來為她左輔右弼,前疑後承。
上個月父王出訪九州,遇到一個修道之人。這道人告知,自己曾收養過一個孩子,名叫傅臣之,資質頗佳,聰明好學,只是如今已二十來歲,卻絲毫不見成長,還是孩童的模樣,在周遭人群裡引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