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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之後——藥師寺天膳略微考慮了一陣,以陰鬱的眼神,長嘆了一口氣,在伊賀“雨夜陣五郎”、“蓑念鬼”
“瑩火”三人的名字上面。也劃上了血紅的線條。
“敵我雙方,現各剩四枚棋子——”
登陸宮町之後,距離駿府還有四十四里。藥師寺天膳一邊用手指計算著剩下的旅程,一邊露出了悽然的微笑
四十四里,各剩四條生命,經過這場拼死的賭博,到底還能生還幾人?當然,即便是全軍覆沒,這盤忍者將棋
仍然得繼續下去。不過,伊賀的忍者裡邊,現在有兩人都已經失明,自己的勝算還有幾成?從不宣而戰到現在
藥師寺天膳的自信已經遭遇了極大的考驗。
第十回 魅殺陽炎
散花海峽
從宮町往東一里半便是鳴海,隨後再走二里三十町即可到達池鯉鮒。池鯉鮒附近有一座橋“境橋”,從此
橋為界,東海道就經尾張進入三河境內。
現在,在境橋的旁邊,立著一塊奇怪的木板。行人在不明究竟的情況下也許會湊上前去瞧個熱鬧。不過待
看清之後,都感到渾身發冷,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退而避之。
這是一塊很大的船板,上面到處是白蟻咬過的痕跡。在這塊破舊卻又堅實的木板上,自上而下懸掛著一片
紅黑相間的物體。剛開始,人們或許會問一句“什麼東西?”,難以判斷那到底是什麼。很快,當人們聞到木
板上撲鼻而來的血腥味,併發覺那竟然是一具人形的時候,詫異和恐怖就可想而知了。
春日的陽光日漸西斜,有四個旅人也來到了這裡,他們也注意到了這塊木板,不禁停住了腳步。這一行人
中有三名武士,一個女人,其中兩名都戴著苧麻屑製成的頭巾。
“。。。。。。”
“。。。。。。”
和其他經過的行人不同,他們面容凝重,視線久久沒有移開。
默望了很久,便動手把木板拆下,由其中一個眉目清秀的武士揹著,沿著街道向河邊走去。路上,那個女
子採了許多鮮花。
到達河岸之後,木板被緩緩浸入水中,女子把鮮花鋪在上面。隨後,眾人默默的目送著木板流向遠方。
自古以來,日本就有沿河放燈,祈送冥福的傳統。不過剛才的這個放燈儀式,實在有些恐怖。
“刑部,我們會為你報仇的。南無阿彌陀佛——”
從苧麻屑製成的頭巾中,傳來一聲沉痛的哀掉。
“不過,刑部的屍體怎麼會在這裡?”
女子看著漸漂漸遠的木板,倒出了心中的疑問。
“那是船上的木板,說明刑部是在船中被殺的——看來,敵方實力確實不可小窺。”
“並且,敵人故意做成這個樣子,分明在向我們發出挑戰!”戴苧麻屑頭巾的一個分析道。
這時,另一個戴頭巾的武士則不動聲色地說:
“伊賀的傢伙們,現在應該正躲在什麼地方看著我們吶。”
年輕的武士回過頭,警惕地巡視了周圍——從外表看,他就是甲賀弦之介。不過,不可思議的是,他的雙
目居然炯炯有神。他不是明明遭到了七夜盲秘藥的襲擊,雙目失明瞭嗎?現在離藥效解除的時間,應該還有四
天四夜。
當甲賀弦之介銳如利刃的目光到處巡視時,草叢深處的兩個身影急忙爬到了地上。雖然兩人逃過了弦之介
的視線,不過那一瞬間,還是感到心驚肉跳。
由於沒有發現異常,弦之介一行返回了大路。
“還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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