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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徑直走近雲翎,他一靠近,馥郁的白檀香便清晰地撲鼻而入,雲翎被這樣的氣息縈繞,腦中一恍惚,待回過神來時,月隱已不由分說將織錦披風搭在她肩上了,“你這樣回去,家裡定會擔心,還是遮一下吧。”他話落的同時,身形重新離開在三步之外。
雲翎深以為然,就沒拒絕。下一刻她眼光驀地一閃,“顏惜?”
碧色的身影猶如這山中明媚的春日,帶著一貫的雍容,慢慢踱步過來。
“雲世妹,這位是?”顏惜微笑著,眸光在雲翎的坎肩上輕輕一掃後,立刻轉到月隱身上,在瞧清那白衣男子後,他面如冠玉的臉上稍稍一頓,春水盪漾的眸中霎時風起雲湧,但他很快用從容的笑掩蓋下去。
“這位是我的……朋友。”雲翎想了半天,終於用朋友來定位月隱,又轉向月隱,道:“這位是越潮島的顏惜。”
月隱微微頷首,朝顏惜淡淡道:“久仰。”
“惜不敢當,請問閣下如何稱呼?”顏惜目光隱約帶著狐疑,眼中的猜疑和訝色愈發濃郁,可臉上仍是笑意盪漾,他不動聲色邁出一步,似是要湊近客套一番。
“姓月。”月隱退後幾步,轉過身去,話語簡短而疏離,顯然是不願多說。
雲翎向顏惜解釋道:“他有潔癖,不喜人靠他三步以內。”
顏惜眼神在月隱背影上打量兩圈,最後把視線凝固在月隱的右手小指上,彷彿那根小指上隱藏著什麼機密。溫暖朝陽下,月隱的小指指節分明,細緻修長,看不出有任何異常。顏惜釋然,笑道:“月姓優雅,甚是符合公子。”
月隱也不自謙,頷首後轉向雲翎,低聲道:“我還有事在身,就此別過,月半那日我再……”話沒說完,便就此打住。
雲翎已是默契的點頭,道了聲:“保重,一切小心。”
月隱道別後,徑自向山下走去。晨風吹過,帶來沁人心脾的山花芬芳,先前濃郁的白檀香已然隨著月白的身影漸行漸遠。
顏惜靜靜佇立於風中,一身碧衣的他身姿修長,挺拔如竹。旭日東昇,金黃晨曦灑遍滿山,他慵懶眯起眼,目光落在月隱遠遠的背影上,有質疑之色。
雲翎似看透了他的心思,道:“看到他,是不是有些訝異?因為他跟哥哥的感覺極其相似?”
顏惜溫文一笑,道:“雲世妹真是冰雪聰明。”
雲翎道:“月公子除開長相跟哥哥有些差別,身形氣質上卻非常接近,特別是看兩人的背影時,簡直出奇相似。如果只是但看身姿的話,除開我,當年他們都很難分辨。”
“確實神似。”顏惜思索了片刻,追問道:“當年?他們?”
雲翎呆愣了會,像是不小心說錯了什麼話,她猶豫了下,說:“對,當年我和哥哥在外面,結識的……呃……夥伴。”
她語句無故停頓一下,夥伴這兩字,聽起來頗為怪異。顏惜眉頭挑了挑,眸光在雲翎肩上的白色披風掃了掃,身形陡然一閃,兩人距離本就極近,雲翎沒料到他突然出手,躲閃不及,待反應過來,顏惜已將她身上的披風取了下來,往旁邊一甩,道:“穿這個不倫不類。”
雲翎指著自己肩上破洞的衣衫,氣道:“你把它丟了,我這身衣裳怎麼回去見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被攔路打劫了呢!”
顏惜三下五除二解了自己外袍,拋到雲翎手中:“穿這個。”
“我倒寧願穿他的!”雲翎道:“我們倆一夜未歸,第二天早上我又穿著你的袍子,這被閣裡的人看到,還以為我同你怎麼了呢!”
顏惜斜睨她一眼,笑起來:“你我是未婚夫妻,即便我們現在怎麼樣,那又如何?”
雲翎反駁:“誰跟你是未婚夫妻!那種不靠譜的娃娃親,也作得數麼!”
顏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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