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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以沐笑著去擼他的寸頭，眼裡有雨過天晴的清朗，「我是跟你搞上了才知道自己這麼正兒八百的人也有當瓊瑤男主的潛力，為了愛情灑這麼多眼淚，還把媽媽氣到住院，真他媽的瓊瑤。」

nick的笑容蔫了幾分，輕聲問：「伯母現在還好嗎？」

「她啊，好的不得了，」趙以沐講起來都覺得是奇妙的緣份，「現在正幸福地走在黃昏之戀的路上，每天氣色跟精神都很好。」

「黃昏之戀？」nick有點驚訝。

「是啊，我們隔壁對門老鄰居暗戀她很久了，這次我媽住院他幫了很多忙，最終表明了心意。」趙以沐笑說，「我媽終於不再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願意留些彈性給彼此，所以我才能放心來找你。」

「伯母能接受了？」nick挑了挑眉。

「她還是這樣，沒有一開始這麼反對但也沒表態支援，所以我一直不敢去找你，我怕成為一個空講承諾又無法做到的人。」趙以沐說：「不過我離職那天把私人物品打包回家時，我媽問我接下來的打算，我坦然地說想去找你，你猜她說什麼？」

「你這不孝子走出家門就別再回來了！」nick掐著嗓子裝模作樣。

「我媽才沒那麼兇，」趙以沐在他臉上捏一把，「她叫我好好證明，走不同的路也能幸福快樂。」他把nick喝完的空杯子拿來，順便把手牽上，十指交扣的牽著，「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前一段時間我也忙，發生了很多事情，產生很多負面的想法，」nick先是垂眼笑了笑，接著又把目光放向遠方，「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們沒有相遇，這個故事會不會比較歡樂？」

「如果沒有遇見你，故事會很無聊三兩句就寫完了，」這個假設讓趙以沐有點恐慌，他把nick的手攥得死緊，「因為有你，這個故事才有笑有淚扣人心絃，循規蹈矩的主人翁才有機會為愛走天涯，二個星期內在這座城裡迷路十幾次，每天在河岸來回渡步等他的愛人。」趙以沐在他面前蹲下，仰頭凝望他：「嘿，我的愛人，你願不願意讓這個故事有個happy endg？」

「你確定我們在一起會happy？」nick歪著頭問他。

「會的，一定會的。」趙以沐回答的相當肯定，「去年你帶著我在這個雜亂無章的國度中領略出美感，教我在方方矩矩的生活裡感受詩意，讓我真正體會到無關名利的快樂。雖然後來發生很多悲傷的事，也許未來還會有很多不如意，但是nick，等我們攜手白頭坐在搖椅上曬太陽時再來回顧一切，這些事情會像好茶一樣回甘，就像你跟我說過的一樣。」

「我跟你說過什麼？」恆河的日出在nick溫潤的眸子裡閃耀。

「旅途上往往辛苦的片刻回味起來特別有勁，」趙以沐說，「因為遇見你，我的故事總算有值得著墨的地方。」

nick抿著嘴笑了，低頭快速用拇指擦了下眼角，抽抽鼻子問他：「萬一你等不到我來怎麼辦？」

「我知道你會來，你必須要來。」趙以沐講的天花亂墜，「我可是每天買油燈跟眾神許願，死皮懶臉地拜託祂們把你帶到我身邊，一生的願望都給你用光了，你得負責！」

「怎麼負責啊？」nick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簡單，以身相許。」趙以沐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這得問看看我媽。」nick笑著把項鍊上的玻璃瓶勾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

「杜媽媽，放心把nick交給我吧。」趙以沐話才講完便輕輕地扯了下鏈子，在nick傾身向前時在他唇上啄了啄，笑著問：

「你人生缺玩伴兒嗎？」

「嗯……缺個長的帥、口才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