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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是房間裡兵沒有看到夫妻兩的身影。沈蘿撓撓臉,轉而朝後院走去。
「嗚……我對不起芃哥兒……是我不好,沒讓他託生成一個健康的孩子……」沈娘子低低的啜泣聲隱約傳來。
沈蘿腳下一頓。
「誰也不想的……」沈青儒的安慰聲若有若無。
沈蘿咬唇,扒拉著柱子沒動。
沈娘子平時對大哥二哥看似脾氣火爆,但她的溫柔全體現在實處。
大哥靠腳往返武館,從未穿過爛鞋;練武容易撕扯衣服,從未穿過爛衣。沈娘子手裡的針線活就沒停過。
二哥經常一入迷就不看路,房間裡的桌角椅角全都用軟軟的幹稻草包著;衣服上的墨漬會洗得乾乾淨淨;平時一日三餐全靠吼,是因為不大聲根本不能引起二哥的注意力。
她將心力傾注在兒女身上,卻從未要求任何回報,現在還因此陷入自責,自責自己沒能給兒女更好的照顧。
這就是真正的母愛吧。
沈蘿眨眨眼睛,壓下眼底湧上的熱意。
待到那邊徹底沒了動靜,沈蘿用開朗的聲音大喊:「爹,娘!我給你們看一個特別特別厲害的東西!」
過了一會兒,樹叢後沈家夫妻攜手走出來,若是細看的話,會發現沈娘子的眼皮還是有點紅。
「什麼東西啊?」沈青儒笑道。
沈蘿的視線從沈娘子臉上移開,故作神秘地掏出懷裡的畫紙,「你們看!」
逼真的糖葫蘆一下子勾起了沈娘子的興致,但也只是一下子。
直到沈蘿說出這是沈芃畫的之後,她才拿過畫紙細細檢視。
「娘,二哥有這門手藝,肯定吃喝不愁。以後我開食鋪酒樓,就找二哥,讓他幫我把菜全都畫上去,掛在牆上,大家肯定喜歡。」
「對家看到這場景,肯定也會找人畫,但誰能畫得比二哥好呢?所以啊,他們必定得去找二哥。您算算,一家酒樓有百八十道菜吧,這十家酒樓,就是上千道草,每幅畫算……算多少錢好呢?」她眉頭皺起,一副盤算的模樣。
誰知,額頭被不輕不重點了一下。
沈娘子好笑:「你這個小財迷,酒樓都還沒影兒呢,就先幫你二哥籌划起來了。」
「那是,二哥的手藝,可是獨一份兒,估計到時許多人都想拜他為師。」
沈娘子搖搖頭,手裡卻攥緊了那幅畫。
見到芃哥兒沒吃飯,擔心似是浪潮般席捲全身,她承認,她慌了。
萬一他們有什麼意外,不在了,芃哥兒可怎麼辦呢?即便是留下錢財,可他的心性註定打理不了,被壞人搶去都不知道。
但手藝就不一樣了,這東西只能是他的,誰也搶不走。女兒說的話不無道理,只要有人想擁有這樣的畫,他就不會落到最慘的境地。
胸中的鬱氣不知不覺散了大半,沈娘子抿唇,與沈青儒默契對視一眼,他們得好好想想。
沈蘿仔細著呢,見沈娘子漸漸放鬆,她嘴角掛上大大的笑:「娘,我可得先預訂二哥的畫,到時只要我的菜不差,打出名聲,二哥的畫肯定受人追捧。」
「到時您就坐著數錢吧。」
「口出狂言。」沈娘子親暱地扭扭沈蘿軟軟的臉頰肉。
「妹妹!」粗啞的鴨公嗓中氣十足,如悶雷一般,後院的溫情劇場驟然落幕,變成家庭輕喜劇。
沈榮似一陣風席捲過來:「妹妹!哈哈哈哈哈!我跟你說,武館裡的師傅師兄師弟都說你做的叫花雞好吃呢!」
他圍著沈蘿團團轉,「妹妹!叫花雞真好吃!明天會做吧?對吧?」
沈蘿被晃得眼暈,拉住沈榮:「大哥,你餓了沒?快去喝點粥?」
以食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