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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連串的意外、巧合造成了悲劇。行事的人雖沒有歹念,可結果卻是如此悽然,怎教人不怨?
“嚴大哥……”在他的臂彎裡,她兩度泣聲垂淚。
他也只能靜靜地摟著她,讓他溫暖的懷抱滌清她心底的煩憂。
在數不盡的淚珠滾落後,她尷尬地吸了吸鼻子。“對不起,又把你的襯衫弄溼了。”
“眼淚是沒關係啦!”他眨眨眼,笑道。“只要沒有鼻涕就好。”
“我才不會這麼噁心。”她揮著拳頭唳叫。
他笑著接了幾記花拳繡腿,沒啥力氣,根本不痛不癢。
“你打也打過了,現在換我了。”他嘿嘿邪笑,一指神功搔向她的腰側。
“不要!”他的手指還沒到,她已經把身子縮成一團。
“怕怕!”他差點被她的尖叫聲震破耳膜。“你若去參加大聲公比賽,絕對沒人敢跟你爭第一。”
“你知道就好。”她撒嬌地嗔他一眼。“你再搔我癢,我會叫更大聲喔!”
“好,我不搔你癢。”他唇角揚著輕邪的弧度。“我用舔的,可以吧?”他的舌頭伸得老長,在她的頸邊留下一長串溼亮的水漬。
“哇!”她嚇一大跳,嬌顏脹如夕紅。
“嗯,真是又甜又香。”他像個色鬼老頭。
她明眸泛水睨著他。“你就會欺負人。”
“不可以嗎?”他一副懊惱狀。“我以為你很喜歡呢!”
“誰告訴你的?”
“你啊!”
“我哪有?”
“前幾天不知道是誰摟著我不放,直叫再來、再來的!”他笑得曖昧極了。
她俏臉轟地一聲炸出火花。“你討厭死了。”
“你確定?”他賊笑。“看過這玩意兒後,你還會說我討厭嗎?”他下床,走到門邊,開啟方才拿進來的手提袋,取出一隻長頸瓶。
“這是……”她膛目結舌。“爸爸的青花冰梅紋長頸瓶?”沒錯,那最底端隱密處上的梅花是六瓣的,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它不是在姚總經理手上嗎?怎麼會在你這裡?”
“當然是我從姓姚的手中拿回來的。楊耘揩賣了從你家偷出來的骨董,加上一些自己的積蓄,還清了社群人士對你提出的賠償金要求,現在那房子仍舊是你的,他也找了工人重修,相信再過不久,那房子又會恢復舊觀。”
“楊耘揩為什麼要這樣做?”本來她還在想要不要揭發他的偷竊行為,但他又幹出這種事,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教人恨得牙癢癢,卻又心生不忍。
“賠罪吧!我想。”嚴箴把長頸瓶交給她。
她接過,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摸了半晌,長嘆一聲。
他知道楊耘揩這件事是結束了。或許有人會認為犯了罪就是犯了罪,沒有道理可講,但他卻深信法理外自有人情,在犯過者已努力彌補之後,他實在不忍心再予以苛責。畢竟刑罰是為了使人改過而設的,不是意氣性的懲罰。
房卿嫵笑睨他一眼,原來他兩人是比心軟的,咳,也好啦!她笑著輕問:“我知道姚總經理很寶貝這隻長頸瓶的,怎會輕易割愛給你?”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沒聽過?”
“啊!”她捧著長頸瓶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是你花錢將它買回來的?”那到底是多大的一筆天價,她不敢想象。
“沒錯。”他點頭。“只花了……”他比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
他搖頭。
“一千萬?”她要昏了。
“一千塊。”他公佈答案。
“怎麼可能?”這隻青花冰梅紋長頸瓶是清光緒年間制的耶!隨隨便便也有數百萬的身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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