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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兼看熱鬧。
人性啊——
嚴箴不知道房卿嫵是怎麼走過這段艱辛的,那想必是一段極端漫長又痛苦的過程,他努力想象,卻只感受到一種幾欲窒息的痛楚。
叭叭叭,一陣刺耳的喇叭聲自後頭傳來。
嚴箴轉過身去,瞧見正在社群入口處跳腳的潑皮,那喇叭聲就是他按的。
“你好了沒?快點好不好?”潑皮在入口喊。今天的探索之旅他本來是跟嚴箴一道的,但之前他們向警衛詢問房家訊息的時候,警衛莫名罵了潑皮一句“死變態”,潑皮遂與對方吵了起來,被故意刁難不準入內,嚴箴才會將車停在入口處,獨自進入社群。
“就好了。”再望一眼因祝融的肆虐而變得滿目瘡痍的社群,想到它曾經豪華風光,如今卻不復前景。“大概也回不去了。”他輕嘆,懷著滿腹的蕭索慢慢轉身離開。
“快一點。”潑皮在另一頭催促。
嚴箴試著加快腳步,卻發現這方寸間的空氣凝滯得詭異,緊緊束縛著他的身體,讓行動變得困難。
“你是烏龜啊?”潑皮嘖罵。
嚴箴可以看見前方的明亮,可在這裡,光明卻早在火焰中焚盡,獨留下汙穢。他奮力拖動腳步往前走,離入口處還有三步。
“受不了你耶!”不顧警衛的阻止,潑皮衝進來,一把捉住嚴箴衝出社群。“快走、快走,這種爛地方,我一刻也持不下去了。”他又叫又跳地將嚴箴推進車內,催促他離開。
身子才離開社群,嚴箴突然覺得一陣輕鬆,好象卸下了某種枷鎖。
潑皮坐在助手席上罵。“全世界的討厭鬼都集中在這個社群了,人家愛穿什麼衣服關他們鳥事,憑什麼罵人家變態、神經病?他們才腦子有毛病啦!小嫵兒真可憐,居然認識這麼多混帳。”
嚴箴莫名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小嫵兒可憐嗎?”他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不,她一點也不可憐,走不出去的人才可憐。她走出去了,我們應該為她感到驕傲才對。”他將火災的事跟潑皮提了一下。
潑皮聽完,憤怒的表情一變而為激賞。“沒錯,她不像這些害怕承擔責任而一味邀功諉過的臭傢伙,她努力站起來,沒被打倒,我們要為她喝彩。”
嚴箴與他對視一眼,兩個男人像小孩子一樣拍手大喊。“小嫵兒萬歲!”
“不過我們要眼睜睜看著小嫵兒被那群臭傢伙敲詐嗎?”激情過後,潑皮皺眉問道。“他們要求的賠償金可不是幾萬塊,而是幾百萬耶﹗憑小嫵兒一個女孩子家,得賺多久才賺得到?”
“當然不啦!我會請人重新調查火場,順便揪出那個不知感恩的壞胚子。”冤有頭、債有主,豈能因為房氏夫婦一次的失誤,就讓房卿嫵揹負一生的罪業?嚴箴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這個好,那我們去找小嫵兒吧!”
“上哪兒找?我又不知道她白天在哪裡工作。”
“我知道啊!”
嚴箴突然感到嫉妒。“她告訴你的?”
“怎麼可能?”潑皮笑著揮手。“小嫵兒不愛提自己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偶然發現的啦!”
嚴箴鬆了一口氣,房卿嫵不曾與某人過度親密的事實讓他很開心。
目睹此景,潑皮曖昧地戳戳嚴箴手臂。“怎麼?瞧你這樣子,似乎對小嫵兒很有興趣?”
一陣可疑的紅潮倏忽佔據嚴箴的臉。
潑皮搗著雙頓雞貓子鬼叫了起來。“真的假的?你看上小嫵兒了?她還這麼小,你有戀童癖啊?”
“她二十四歲了。”嚴箴瞪眼。
“怎麼可能?她那副德行……二十四……”居然比他還大,潑皮不敢相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