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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啊!”
校廣播臺忽然大聲地唱起歌來,是陳慧琳的“三秒鐘”,廣播臺的聲音調得太大,吵得人耳根子都發疼。小憶被藍牽著手,跟在劉唱的後面,心酸地想,葉離開的速度,怎麼會連三秒鐘都沒有呢。
小憶再也不想想下去,也許對於她來說,真的唯一的選擇便是忘記。
但忘記的過程肯定是一個艱難的過程,每一天,仿若都是一年,一不小心,就會跌進往事的陷阱弄得自己渾身是傷。
一個看不見的傷口
又一個周未過去的時候,小憶終於再次上網。網上只有S的留言。
他說︰“獨自看櫻花的感覺也不錯,雖然你失約,但希望此時的你是快樂的。”
他還在Q上留下了一個照片薄的地址,全都是櫻花,一張一張,美得奪目。
他真的去了武漢!
小憶的心忽然就痛了起來,好像葉消失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痛過,這麼痛是一種錯失的痛,她總是這樣,在措手不及中,錯失無數的美好,再也沒法追回。
她沒有給S回訊息。
只能在心裡說對不起。
還好,接下來是非常忙碌的日子,小憶她們學校建校時間並不長,戲文系則更是年輕。為了進一步增加學校的知名度,系裡的教授們準備搞一臺話劇,假期的時候面對社會公演,人手不夠,就拉了小憶做助手。從寫劇本到改劇本再到真正的排演,雖說只背了個“助手”的名份,但小憶做了許多實際的工作,人都累瘦了好幾斤。劇本的名字叫《愛你不如愛自己》,講述的是一個年輕的女畫家在三個男人中間周旋和徘徊的故事。因為對原著不是太欣賞,小憶大膽嘗試著在戲裡加了一些比較自我的東西,沒想到教授們卻因此而對她大為讚賞。更多的活兒也理所當然地落到了她的肩上。
還有一些時間,小憶替一個九歲的小男孩做家教,每門功課都教,還負責陪他打球,看電視,吃麥當勞,跟保姆沒什麼區別。
這個家教做了差不多有一年了,想當初還是葉介紹的。小男孩叫天天,父親在國外,母親忙著掙錢沒空陪他。小憶一去,他必賴著不讓她走,嘟著嘴喊︰“漂亮的小憶姐姐你陪我再看會電視?”
“不行呢。”小憶說,“我今晚要排戲。”
天天仰起小臉說︰“漂亮的小憶姐姐我會孤單。”
孤單這詞是才教的,他已經活學活用。
“當我孤單的時候,我總是想起小憶姐姐。”
小憶好不容易安頓好他趕到學校的劇場,戲已經開排,導演有些不高興地對她說︰“怎麼又遲到?”
“對不起,對不起。”小憶連聲道歉,對著已經化好妝的藍擠擠眼楮。
在小憶的大力推薦下,藍在劇裡演那個才華橫溢卻又神經兮兮的女作家,劇排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了插曲,她和其中一個男主角真正地墮入了愛河,就連吃盒飯,也是你餵我我餵你,甜蜜到不像樣。
劉唱,這麼快就成為一個過去式。
小憶坐在劇場的角落感慨地想,為什麼自己,不可以和藍一樣呢。
莫名消失的葉,長成一個看不見的傷口,疼痛不定期地來襲,在劫難逃。打電話到他單位,說是被總部派到外地交流,何時回來,也不知道。
人間蒸發,其實也容易。
正想著,劇場外閃進來一個人,是劉唱,好像又下雨了,他頭髮溼了,身上也全是雨水。他一面拍打著衣服一面走到小憶的身邊問︰“歇了?”
小憶說︰“不敢歇,要趕假期的公演呢。”
劉唱搓著手說,“幾點完?我請你去吃夜宵。”
“怎麼你晚上不用唱歌嗎?”
“我今天休息。”劉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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