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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灰呢?」肖亦歡站起身來,「大灰上哪兒去了?」
原諒過去這十幾分鐘發生的事情太多,在場的人類都驚魂未定,更沒有餘地關心一隻藍灰色的小貓。
作為一隻上溯三代都沒出過門的純種寵物貓,大灰在野外沒有任何生存能力,根本不可能競爭過世代流浪的土貓。更別提現在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節,連流浪貓都熬不過去。
意識到貓不見了,榮欣玥的臉色也變了,她急忙起身,受傷的膝蓋卻竄出一股鑽痛,讓她踉蹌一步,扶著茶几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大灰膽子小,它肯定嚇壞了。」榮欣玥著急起來,「當時門敞著,它肯定嚇得跑出去了。我得趕緊找它!」
她顧不上自己,一瘸一拐地衝出去要找貓。
肖亦歡起身去攔,「你現在都這樣了,你出去能幹什麼啊!」
「別急別急,你現在要好好休息。」喻勉幫忙攔下榮欣玥,「你們倆別著急,安全通道門那麼厚,貓推不動、跑不出去的!我去追那個出軌男開的那兩次門事件都很短,大灰肯定沒跑出去。」
肖亦歡也和緩了語氣,說:「就是、就是,我知道你很著急,但你先別急。大灰說不定在家呢,我們先找找床底、沙發底,找找其他房間,萬一找到了呢?」
「實在不行也有我呢。」喻勉的聲音沙沙的,他柔聲說,「你放心,大灰一定沒事的。」
好說歹說,兩個人總算勸榮欣玥好好坐在沙發上休息,分頭在屋裡找貓。
最終是肖醫生在榮欣玥臥室的床下找到了炸毛弓背、縮成一團的大灰。
「找到了,找到了!」肖亦歡照了張照片,帶回來給榮欣玥看,「它應激得厲害,這個時候就別強迫它出來了,讓他躲起來好好緩緩。」
肖亦歡的手背上有三條紅道子,疊在許多貓狗撓咬的舊傷口上。
「這是大灰撓的嗎?」榮欣玥拉過他的手。
肖亦歡「嗐」了一聲,「不關大灰的事,我昨天上班被撓的。我這手自從上班開始哪天好過了?」
那一刻,喻勉忽然意識到。
或許,肖亦歡總是蓋過手心的長袖私服並不一定是為了營造可憐感的「萌袖系」心機穿搭,而是遮掩住這些因為工作留下來的傷痕。
「還報警嗎?」肖亦歡還沒有放棄報警的想法,但他也有些累了,態度沒有一開始那麼堅定。
榮欣玥嘆了口氣,「不報了。現在這種情況,警察也沒法處理他。這個嚴重程度連幾天行政拘留都夠不上。批評教育和保證書都是治標不治本的東西,管得了一時,管不了一時。」
剩下的話,她不說大家也心知肚明。
就算能以各種理由讓出軌男得到法律的制裁,也頂多是幾天行政拘留而已。他並沒有得到多麼嚴厲的懲罰,也不會懼怕、收斂,反而會在出來後蓄意報復。
她無奈道:「做人留一線、打狗不入窮巷。他這回沒動殺心,沒那個膽子。可萬一他真的被逼到絕路了,他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我這個穿鞋的幹不過他一個光腳的。」
出軌男學骨科的,做實驗殺過的小白鼠可不少,有的是弄死脊椎動物的辦法。
「怎麼辦呢?」她喃喃自語。
也不知道是心裡早就攢夠了失望、攢夠了傷心,榮欣玥的態度很平靜,「大灰應激反應這麼嚴重,肯定是不能換地方。之前那個房子提早結束租約已經付違約金了,我們真的搬不起家了。」
她沒有崩潰、沒有痛哭流涕、沒有對任何人宣洩她的委屈或者憤懣,她甚至沒有時間和空閒浪費在這些情緒上,已經開始考慮如何安置周圍的人事物。
「我不能在這裡住了,不然就是連累歡歡……我可以買一張摺疊床放到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