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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珠水雖然比不上天上湖的湖心水可以直接讓人脫胎換骨，但普通人要是經常喝，強身健體，神臺清明，改變體質卻是完全有可能的。

給他把炒粉端上桌，不差錢的葉老闆（其實也還是沒有多少存款）大手一揮，很是爽快：

「無所謂了，以前幾百上千一杯的酒我也不是沒賣過，靈水珠的成本早就收回來了。」

再說了，開個夜宵攤子，標價一百五一碗綠豆沙，分分鐘成為新聞女主角。夜妖是喜歡熱鬧不假，但卻不想自己成為熱鬧裡被看的主角。

唯一有點煩惱的是，葉夭抱怨：「現在人體質怎麼那麼差，以前我賣這些東西的時候，效果可沒這麼立竿見影。」

仲青嗤笑一聲，言語之間帶點小鄙視：「幾十年前人類的體質還沒有這麼弱渣，現在的人類，你讓他們幹點活兒，就叫苦叫累。買東西、吃飯，刷刷手機就有人送上門，天天窩在辦公室裡和家裡，哪能和幾十年前相比。」

說白了就是現在大部分的城市人群，亞健康狀態嚴重，因此，靈珠水的作用就對他們顯得額外的明顯，尤其是在剛開始的時候。

葉夭對此有不同意見，對於享樂這一點，她完全站在人類這一邊：「可這也是人類社會有趣的地方不是？每天都有新鮮事兒可以看可以玩。」

她因為之前的傷勢，隔三差五就要休眠一段時間，長則十幾年，短則幾年。對於自己每次醒來，就能發現世界完全不同的這件事，絲毫不覺得不方便，反倒覺得有趣極了。

不過她也若有所思：「看來，我要把靈珠水的份量再減減，免得被人盯上。」

仲青贊同的點點頭。

兩人不過說了幾句話的時間，攤子前已經有食客在催了。葉夭趕緊過去繼續手上的活兒，仲青看著還在排隊的食客們，腦子一轉，索性端著盤子站到了葉夭身邊。

「和你說個事兒唄。」

「說。」葉夭手腳利索的把剛炒出來的炒粉裝盤，顧不上看他。

「你看你這兒忙成這樣，你就不打算招個人來幫幫你？」

「幹嘛？你打算辭職不幹來幫我？」

仲青呵呵她兩聲，索性直接告訴她：「最近不是那啥，新人越來越多嗎？我這兒還有幾個，工作沒著落，正愁著不知道怎麼安排，你要是有想招人，我推薦一個給你唄。」

葉夭差點沒笑出來：「你們現在還需要管人就業問題啊？」

兩人都心知肚明，所謂「新人」，其實就是剛到人間界的特殊生靈們。靈修者大多歷練多年，即使是初來乍到也不會混得那麼慘，那就有可能是剛出來甚至是靈智初開的小精怪們。

「唉！」

仲青的心酸都委屈都融在了一聲長嘆裡。

葉夭想了想，現在雖然自己也忙得過來，但如果能有個人來幫幫自己那無疑會輕鬆很多。而且到了後面，可能也會越來越忙。要是增加新選單什麼的，那準備的時間會需要更多，畢竟老是賣炒粉，自己也有點膩了。

「行啊，」她點點頭，「你給我推薦個踏實能幹不作妖的來，最好是稍微聰明點兒的。」

仲青大喜，慌忙道謝。

葉夭道：「不用，之前拜託你的事情，多給我上上心就好了。」

她曾經在出國前，拜託過仲青幫忙留意一下有沒有葉家後人的線索。

「放心吧，」仲青拍拍胸膛，「我一直記著。」

兩人說著話兒，排隊的人群中卻忽然起了騷亂。

第9章 墳頭酒

引起人群騷亂的是幾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穿著花襯衫，梳著油頭，嘴巴里還叼著煙，正在罵罵咧咧。典型的現在隨城流行的小流氓時尚風格。

隨城人一般稱這種人為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