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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一邁,唐惜春大叫,激將法都使出來了,“唐惜時,我現在體力不濟,身上帶傷,你要勝之不武麼?”
唐惜時腳步未停,實誠的點了點頭,“嗯,那就勝之不武吧。”
唐惜春頓時噎死。
唐惜時沒啥機會表演少林武功的精妙非凡,唐老爹弱腳書生一個,唐惜春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是繡花枕頭,體力消耗過大。唐惜時來抓他時,唐惜春連抬腳的力氣都沒了。
唐惜春有著非凡的決斷力,尤其是在危急時刻。眼瞅著唐惜時一步步的逼近,唐惜春當即立斷,擰身一撲跪在老爹面前,將臉一抬,涕淚齊下,雙臂緊緊的摟住老爹的腰,放聲痛哭,“爹,我知道錯啦!”
您老就看在兒子好像剛剛重生的面子上,珍惜一下兒子的第二條命吧!這回萬一咣噹給打死了,老天爺還不知道會不會讓你兒子第三次重生呢!
您兒子,畢竟不是屬貓的啊!
2唐羅氏
花木扶疏,庭院深深。
本是七月暑日,烈日如火,連樹上的知了都給曬的無精打彩,失了鳴叫的興致,懨懨的伏於綠葉掩映中,靜悄悄的消磨這暑天悶熱。
陳飾精美的小臥廳裡,坐北朝南正擺一張花開富貴的老紅木軟榻,榻上鋪一領玉色冰簟,一秀麗婦人慵懶斜倚,合衣輕臥。一碧衫丫環跪伏腳榻之上,一面打瞌睡,一面給婦人輕輕的捶腿。
正是暑日,這小臥廳之內,非但不覺半絲暑氣,反是涼浸浸的,和著室內幽幽雅雅不散的一縷清香,種種舒適怡人,便是神仙也住得了。
簾攏輕動,一個身著嬌黃裙子,頭梳垂鬟髻十八九歲的大丫環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那碧衫丫環正瞌睡的香,半分未曾察覺。還是這黃裙丫環一隻手輕按於她肩上,碧衫丫環方警醒了,回頭一看,彎起一雙明淨的眸子,無聲甜美一笑。
黃裙丫環聲音壓低,輕聲稟道,“太太,黃嬤嬤來了。”
俏麗婦人顯然並未入眠,她懶懶的睜開眼睛,含笑責怪,“你這丫頭真是,黃嬤嬤就是你祖母,還一口一個黃嬤嬤的。”
黃鸝笑道,“太太面前,奴婢不敢壞了規矩。”小步上前服侍俏麗婦人起身。
門外丫環聽到裡頭的動靜,連忙打起簾子請黃嬤嬤進去。黃嬤嬤頭插一二金釵,身著綢衣,看著就是體面老僕。她尚未行禮,俏麗婦人已擺手,“嬤嬤不必多禮,坐吧。”
黃嬤嬤依舊將身一福,壓低了些聲音,“太太,已經未初了。”
俏麗婦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喉間哼了一聲,“什麼時辰,又與我有什麼相干。人家都大剌剌的說了,有後娘就有後爹,可不是我虐待了他?我又何必去多事,再叫人以為我這繼母有甚歹毒心腸,更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黃嬤嬤靜靜聽了這番抱怨,依舊溫聲勸道,“大爺孩子心性,說出的話哪裡做的準。正因他口無遮攔,對太太不敬,老爺方惱了大爺,這不才教訓他麼。只是老奴細思量著,太太是長輩,俗語還說呢,大人不計小人過,母子哪有隔夜仇。太太是嫡母,大爺喊您一聲太太,就是您的兒子,太太還能真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不成?再者,就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只當盡孝了。”
“罷了罷了。”俏麗婦人面色微緩和,“我們羅家是什麼門風,我自幼承父母教導,難道還真跟他一個半大小子計較?只是後母難為,少不得受些委屈,這些年我受的還少嗎?多一次也不多。現在什麼時辰了?”
黃嬤嬤稟道,“已是未初了,奴婢著人去打聽了,祠堂裡鬼哭狼嚎的,約摸是真打狠了。”
羅氏一笑,心下微微快意,嗔道,“咱們老爺啊,生就是這副嚴厲性子。還好夏哥兒是個省心的,行了,老太太這個時辰定在午覺,莫要去攪擾老人家,傳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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