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我緊緊地抱住他,儘管我知道,過了今夜,他將不再回來。他只是我灰色青春裡最亮的那顆水珠,溫潤過我,照亮過我,卻註定要消失在太陽下。
但是我就是相信他,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難道這就是愛情裡的“弱智定律” ?就算絕望到冰點,感覺也是那麼的好。
“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嗎?”我問他。
“我叫池軒。”他說完,輕輕放開了我。
那天晚上,我們的計劃完美地完成了,一切天衣無縫。
劉翰文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曰清晨。他掙扎著睜開眼,問我們:“闕薇呢。”
“跟Joyce跑了。”劉二剛洗完澡,用毛巾擦著頭說,“我們姐弟倆,這一次是徹底被涮了。”
“他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劉翰文掏出電話,惡狠狠地說,“一個外地人,在我地盤上撒野,看我不找人綁了他們來,五馬分屍!”
“你就嘴狠,若不是你犯蠢事,怎麼會這樣!”劉二說,“你要是敢動,我先讓人把你綁起來。”
劉翰文走到門邊,劉二給我一個眼神,我上前攔住他。他推我一把,我掏出繩子,只用了兩分鐘,就把他綁了個結結實實。
“放開我!你個臭八婆。”劉翰文破口大罵。
劉二走上前,把一個黑盒子扔到地下,對他吼道:“強姦!除了這本事你還有別的什麼!人家故意設計你的,還錄了影,你要不要自己欣賞一下!要不是小安,你就真的坐牢去吧!”
劉翰文低下頭,不說話。
見他氣頭已過,我掏出小刀,一點點割開他身上的繩子,替他鬆綁。
那小刀上,還留有某人的氣息。他叫池軒,他已經帶著闕薇離開,我想我會記住這名字,在我追憶似水年華的時候,我才不會忘記。
兩天後,戴愛玲也神秘消失。彷彿這對母女,從來都沒有進入過我們的生活。唯一有變化的是我爸,他常常找不到東西,說過的話前面說後面就忘掉。夜晚,他長時間坐在屋頂花園裡,抽一整包煙,不說話。我給他端去—杯茶,吩咐他早睡,留他一人獨自療傷。
短痛好過長痛,我相信他總有—天會沒事。
只是那個少年,他還欠我一個答案。
冬天,天很冷了。天中校園變得灰撲撲的。就在那日,我忽然接到一條陌生電話發來的簡訊:“等今年第—朵雪花飄落到你鼻尖的時候,我會來到你身邊,帶你去尋找這一個答案, 你等我。”
我開啟手機,天氣預報說,三天後有雪。
池軒,我等你。
(完)
後記
末日沒有來,
我依然有故事可講
坦白一件事,寫完《離歌》終結以後,我很堅定地覺得,我不會再寫小說了。
我已經討厭那種已經成為習慣的敘述。它讓我對自己的文字徹底失去了新鮮感。在2012真正來臨之前,我可以去過一種自己想過的生活。
我已經寫了近三十年,五十餘本書,無論如何,夠了。
我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是因為我骨子裡其實也有恐慌,我擔心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老了,寫不動了。我得為自己留有餘地。還真是這樣的,不知道從哪天開始,我發現我的記憶力開始明顯衰退,記不得朋友的名字、電話,記不 得明天必須要做的事。每天要找五到六次手機,火車票剛拿到手裡,就不知道被我塞到了哪個地方。更明顯的是,我說話開始顛三倒四,比如讓饒小壞做作業的時候把頭抬起來一點,我會說成“做電視的時候把作業抬起來一點”。
這種話,估計只有外星人才能講得出吧。
我肯定需要休息。
所以,很長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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