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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改口叫小安。很好,原來什麼都商量好了,只等給我一個通知。
我站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走動,我也不知道我要幹計麼,我把桌上的杯子拿起來,沒喝一口水,又放回去。我腦子裡在飛速地運轉,消化她帶給我的這件可笑的事實。是的,事實。我相信她沒有給我開玩笑,她要結婚了,她要賣掉這個房子,她要讓我從此寄人籬下,她腦子不是被門擠了便是被馬踩過了!
“小薇,你冷靜點。”她試圖拉我坐下。
“我沒法冷靜!”我說,“這樣,你嫁你的,你把這個房子留給我,每個月給我生活費,我自己一個人過。”
“別說氣話。”她制止我。
“不是氣話,反正這個房子遲早也是我的,我只當早一天 繼承了遺產。”
她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到了我的臉上。
我沒有哭,也沒有尖叫。我甚至一動不動。我早料到是這樣,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我覺得她打得還不夠重,應該再狠一點,拳打腳踢,惡語相向。因為越是這樣,我離開她的決心才越是堅定。
夜裡十點多鐘,我在西落橋邊的酒吧街順利地找到了劉翰文的摩托車。
初中的時候,每天上學放學,西落橋是我的必經之地。 這裡原來是一個垃圾場,散發著刺鼻的臬味。現如今,橋的兩邊已經被打造成了著名的“酒吧一條街”。每到夜晚,燈紅酒綠,成為這個城市年輕人聚會的最佳場所。
據我所知,劉翰文最大的愛好,就是每晚躲在這裡跟人 “炸金花”,輸了就回家睡覺,贏了就帶一幫人去吃吃喝喝,一直玩到天亮才散夥。
沒耐心一家一家慢慢找他,我用了最簡單的辦法,對著他的車猛踹一腳,那輛怪車立刻發出嗚嗚的警報聲,響徹整條小街。劉翰文果然很快現身,見到是我,他顯然很興奮,但依然佯裝冷酷,靠在酒吧的門邊,向我招手。
我走到他面前。他吸吸鼻子,高興地說:“就知道是你。?”
“為什麼?”我奇怪。
“你問問這條街上的人,除了你闕薇小姐,還有誰敢用如此特殊的方式召喚爺?”
“看見你的車,問候你一下。”我說。
他失望地說:“我還以為你想我想到不能呼吸,特意為我飛奔而來。”
“這個想象嘛,”我笑著說,“也勉強可以成立。
他笑了,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筆,咬開筆蓋,攤開掌心說:“換電話了吧,來把號碼寫給我。”
我把那一串數字寫在他手心,他拿出手機。將其儲存,然後滿意地問我說:“良辰美景,你想幹點什麼?”
“隨便。”
“那你讓我隨便你麼?”他像色狼一樣地眯鱅起眼睛問我。
我說:“看你表現。”
他笑得曖昧而得意,伸出手,毫不含糊地摟住我的腰,一把將我攬到他懷裡去。雨又開始下,夜色迷離。我抑起頭,與他四目對視。今夜我鐵了心要放縱我自己,誰也無法將我阻攔,一定是我眼神裡的某種訊息準確地傳達給了劉翰文,他趁勢勢俯身過來,我伸手擋住他,低聲說:“不是在這裡。” 他心領神會,拉我走向他的摩托車。雙手環抱住他腰那一刻,車子已經啟動。我們駛過西落橋,轉向最繁華的大街,最終在一家KTV前面停住。領班恭敬地迎上來,他拉著我的手,我則低著頭,與他一起飛速地穿過樂聲嘈雜的大堂。兩分鐘後,我們已經坐在其中的一間VIP室。
“我二姐開的店,”他說,“這間是我的常包間,我要不來,也沒人敢用。裝修有點土,但是沒辦法,我二姐說,這地方的消費者就這個品位。”
服務生很快送進來酒、飲料和小吃,啤酒一一開啟,在桌上排成一小排。包間裡很熱,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