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第1/3 頁)
==第八十七章升官==
“查我?”周述安道。
四目交匯,沈姌那雙嫵媚且撩人的雙眸發揮出了絕對的優勢,只輕挑了眉梢,男人的眸色便深了幾分。
沈姌蹙眉,怨聲道:“我花了兩百貫去買周大人的訊息,卻只買到了八個字,字容暻,蘇州嘉興人。”
“著實是貴了些。”周述安聲音不高不低。
沈姌點頭表示認同,“許是那探子也覺得良心不安吧,走的時候,還送了我一幅蘇州的山水畫,畫底有一首詩,寫的倒是極好。”
周述安望著她道:“寫的什麼?”
“君到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宮閒地少,水港小橋多。”(1)
周述安看著她小嘴一張一翕,念著蘇州的風光,下頜的線條越繃越緊。
沈姌一頓,柔聲細語道:“周大人的故里,是這般樣子嗎?”
男人輕笑出聲。
下一瞬,沈姌的腰肢便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桎梏住,呼吸也被奪了去。
四年夫妻,李棣的吻一向都是溫柔又帶著些許討好的,可週述安的不是,這種炙熱的、危險的、窒息般的廝磨,令她心臟驟跌,喉嚨發緊。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手掌在她的腰上,輕輕顫抖。沈姌猜,這大概是男人對獵物掠奪的天性,和本能般的亢奮。
只是不知道,她是第幾個。
手眼通天的大理寺卿,不知握著多少人的把柄,他若是想玩這些名堂,誰又能知道呢?
他們的身後是一堵牆。
從周述安的角度看,沈姌腿長,身量偏高,只要箍著她的腰肢微微上提,有些事,便能做了。他已近而立之年,不會連二十出頭的沈姌都瞧不明白,他無比清楚,今日只要他肯要,她不會拒絕。
思及此,一股火霎時從喉頭燒到腿間,堅硬-滾燙,他的妄念、他的不可得,此刻就在他懷中。
在他的一念之間。
周述安的嘴角勾起一絲與本能鬥爭的笑意,驟然鬆手,直起了身子。
“說吧,你想讓我做甚?”
沈姌望著他,輕輕呼吸,胸脯高低起伏。
緩了好半晌,她從袖口拿出了兩張紙,低聲道:“這是開鑿通濟渠賬冊的一部分,我親手謄寫的。”這兩張紙,一張是戶部撥出銀兩的記錄,一張是李棣中飽私囊的證據。
雖算不得鐵證,但順著查下去,相信離鐵證也就不遠了。
周述安再次傾身,低聲對她道:“別喘,我沒聽清,重說一次。”
這樣交頸的曖-昧姿勢,顯然是含著逗-弄的。
沈姌咬著牙,順著他的意思,一字一句地又說了一遍,後又加了一句,“勞煩周大人了。”
男人“嗯”了一聲,隨後將兩張紙收入懷中,道:“這回聽清了。”
周述安抬手將她一縷碎髮別至耳後,道:“你答應我的事,難做嗎?”
她一共答應他三件事——不入道觀、不讓李棣碰自己、還有一個,是同他一處。
這一跟三是否難做他心裡有數,他想問的,無非是第二件。
“僥倖躲過。”
沈姌的言外之意是:既是僥倖,那誰也保證不了沒有下回。
他們一前一後跨出大理寺獄,刺目的陽光灑在二人身上,沈姌轉身離開時,周述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低聲道:“他若是欺負你……”
沈姌回頭看他,緩緩抽回了手,輕聲低語:“周大人一身二任是不是太辛苦了些,旁人的家事也要干涉?”
說罷,她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男女之間所有情緒的表達,都是在一次次的試探中形成的,他退一步,她便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