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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極力淡化年齡的增長,對宋竹來說,也算是正中下懷了,反正她現在就是不大熱衷於操心婚事。
至於母親那裡會有什麼想法和猜測,這就不是她能過問的了:周霽這門親事到底是怎麼黃的,宋竹到現在都不清楚。她所知道的就是有一次母親又問起周霽的時候,她和母親說了一些周霽家裡的事情,然後小張氏問她這些事是不是陳珚告訴她的。
宋竹不喜歡對家人說謊,在這件事上似乎她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她便如實告訴母親,的確是陳珚告訴她的。
然後……周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回東京去了,據說是回國子監去讀書預備考試的,周家換了個人來宜陽書院讀書,年紀還很小,才十二歲多一點兒。一望即知,在幾年內是肯定不會去考科舉的。
然後家裡人就再沒和她說過親事了,曾經由著她看的提親信也被收了起來,這裡面肯定是發生了一些宋竹不知道的事,但一想到也許和陳珚有關,她又沒了問的興致。——指不定就是陳珚和家裡說了一些周家的事情呢?他雖然回了東京城,但和父親還是有書信往來的,以他現在的身份,書信裡好心捎帶著提一筆供家裡人參考,也不是什麼大事,要不然,家裡怎麼會目標那麼明確地直接問她,周家的事是不是陳珚告訴她的。
在她想來,母親把自己送上京,也許就是為了要給她在京城找個好人家。洛陽城一帶並沒有什麼讓人滿意的人選,這些大家大族,和宋家一直都有來往,但在這幾年宋家被捲入漩渦,起起伏伏,他們的表現卻是讓人失望。雖然東京的人家未必就比洛陽人家好,但起碼大家沒什麼接觸,也少了一層芥蒂。
不過,宋竹對於這幾年來家裡的處境,其實也是所知不詳,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從陳珚離去,太子去世開始,京裡傳來的訊息就是複雜紛亂,很多說法往往自相矛盾,宜陽書院的前景,在這些謠言裡時而輝煌,時而黯淡,別說宋竹了,估計就是連書院德高望重的先生,都很難拍胸脯打包票,說自己看明白了朝廷局勢。
福王家七殿下和景王家的四殿下同時在宮中就學,也都住進了宮裡,官家絕口不提過繼的事,朝中也沒有催促的聲音,兩位殿下支援的學派各自不同,但現在受的都是南學教育——去年秋冬,宋家一反春夏時炙手可熱的勢頭,忽然間又是門庭冷落,眾人都忙不迭和他們劃清界限:既然官家希望繼承人支援南學,那麼七殿下為了和宋學劃清界限,可能會反過來打壓宋學,以此送上‘投名狀’,那麼宋學這次可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結果,料想中的滅頂之災完全沒有到來,到了今年春天,宋慄反而高中榜眼……據說他之所以被點為榜眼,就是因為宋大哥宋桑是狀元,二哥宋欒是探花,官家彷彿有收集癖一般,所以就為宋慄點了左榜眼,並笑言,“下一科的右榜眼,也是留給宋家郎的。”
這小道訊息,有濃厚的戲說氣息,但卻也是因為它的戲劇化,在轉眼間就流傳遍了天下。宋家又一次由黑翻紅,宋竹親眼見到,家裡的門檻,幾個月內就被接連上門拜訪的各色人等給踩得凹陷了一大塊,不得不換上了新的。也就是從那時起,便有了傳言,說是宋先生將會被召進宮中,為七殿下講學,而這份難得的殊榮,當然是七殿下本人為老師前後奔走,爭取來的。
這兩年內,傳言宋竹也聽得多了,一開始家裡人也並沒有採信。就是官家,也不可能想起一出是一出,這兩年南黨提出的變法之舉,正一條條地惠濟天下,而宋家這邊只表態支援保甲法,對於別的措施,都是閉口不言。這樣冷淡的態度,姜相公會容得了宋先生進京?
只要姜相公執意不許,那麼就是官家,只怕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宰執鬧脾氣頂天子的牛,在國朝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過,到了五月,關西的好訊息傳來以後,事情就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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