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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作家,但是在我心裡,他更多的是一位老人家。」
……
這就是下午在追思會上我所聽到的一小部分說話,全文記錄後,近四萬字。以上發言者我只認識四位:上海的陳子善,北京的孫鬱、李春陽,紐約人弗裡德。其餘都是陌生的青年,會散後,再沒見過。
我也叨嘮了。怎麼那時還能絮絮說話呢。此刻想來,不知如何過了那一下午。兩百多人坐攏時,長排軒窗的垂簾縫透入陽光,直射會場,散會時,已過掌燈時分——上午的告別儀式,我不肯哭,午後會場聽幾位陌生青年口口聲聲說出這些話,好幾次,我老淚縱橫。到這歲數,大約能用這用濫的詞語吧:眼看先生老下去,我總抱歉自己的年輕,今天他被燒掉了,我成了一個老人。
小代、小楊,是我最先給大家介紹的青年,彷彿他倆是先生的未亡人。孩子應聲起立,之後忘了請他們坐下,他倆老實,站了許久,有如罪犯,此後,什麼也沒說——中午先生還在,哪怕是屍身,之後,屍身也沒了——從那天開始,我一見小代、小楊,就像面對木心。
多數與會青年從未見過先生,也未來過烏鎮。我已很難想像讀者從文字中如何思量他們所想像的木心,而他們從老遠的地方,逕自來了,僅僅為讀過他的書,為書中那些字。那天追思會場一遍遍環視滿座青年的哀慼,我不是感動,而是驚異,不全為了那份集體的哀慼,而是,這些動容的臉,何其年輕:哀矜之於年輕的臉,其實是憬然懂事的意思——因為文學,還是因為木心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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