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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老“啊”了一聲才瞭然的揮揮手道:“姑娘不必理會他們,只是百年來,你是第一個進我們姻緣司的活生生的人類,他們好奇的緊罷了,沒有惡意的。”
我再看,果然大家雖然有些鬼鬼祟祟的,但眼眸裡露出的無外乎新奇、八卦抑或驚疑。也難怪,成日裡和姻緣打交道,不八一點,怎麼擔得起這職責?如此一想,心下釋然,便由得他們去看吧。百年來的第一位人類,哈,我還真是何其有幸!我朝他們微微笑去,不禁多看了周遭幾眼,暗想回去了好跟奇奇小櫻她們顯擺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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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張長老紅磚紅瓦紅牆的“喜殿”,正中一塊匾額率先映入眼簾:“一線牽”。
可惜不及細看,我就被張長老拽入了側旁一間斗室。
斗室不過十來平大小,安著一張床、一張几案和兩把椅子。
張長老一關上門就走向窗前,他開啟窗子瞧了瞧才復關上,迴轉身來朝我指了指椅子:“姑娘,坐,不必多禮。”
話未必他已經彎下圓乎乎的身子費力的趴到床底下去了。
我看著他辛苦的撅著屁股在床板下摸索,心裡不由暗道,他這喜氣洋洋的身量委實和書蠹半斤八兩,莫怪他掏個東西如此辛苦。
須臾,張長老從床下鑽了出來,雙手護著一個大方盒子。
就在這時,我懷裡的書蠹扭了扭身子,看來是睡醒了。
它探頭看向張長老手裡的盒子,嗅了嗅,立刻皺起鼻子挪開腦袋:“哎喲喲,這嗆鼻的焦味兒!”
自從拖出盒子以後,長老就一直緊張的盯著它,試探的問道:“能行吧?”焦慮的眼神裡同時充滿了期待與不安。
書蠹沒好氣的朝長老大人翻了個白眼,開始打量房間,一邊東嗅西聞一邊撇嘴道:“有好吃點的嗎?”
“啊?”長老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書蠹的回答上,等著它說“行”或是“不行”,沒想到書蠹冷不丁沒頭沒腦的問出這麼一句,他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愣在原地不動。
我扯扯他的衣袖,指點說:“就是紙啦,乾淨的紙!”
“哦哦。”他恍然頓悟,連忙開門。
一開門,原本擠在門口聽壁腳的月老們幾乎摔了個夠嗆,見長老的臉從正色到青白再到赤紅,呼啦一聲立刻散了個乾淨。長老這才吩咐幾個候著的小童子給拿點紙過來。
不一會兒,就有個梳著雙髻的小童子抱著一捆白紙進來。
書蠹一看就齜牙咧嘴的不悅道:“怎麼是白紙呀?連點兒墨香味都沒有!想淡死老子呀!”
這麼囂張,真不知道誰是僱主誰才是受託人。
“那,要寫過字的?”小心翼翼的問道
“廢話!最好是長篇小說啊、劇本啊之類的,給我換換口味,”咂著嘴,補充道,“越多越好。”
“有有有!我們這兒最不缺的就是言情本子。”長老連連點頭。
“言情劇?瓊瑤味兒的?”
瓊瑤?沒想到它還挺了解的,的口味還挺挑的
長老的眼睛升騰起了光芒:“你也喜歡瓊瑤劇?”他馬上招呼童子去搬,“小五、小六,你們去倉庫裡找畫著笑臉的箱子,隨便抬一個過來。”接著又對書蠹說,“瓊瑤大師的親作沒有,不過類似的原創倒是不少。”
“無妨,味道好就行。”書蠹搖頭晃腦的咂嘴,“我特喜歡瓊瑤筆下酸酸甜甜的味道,像剛成熟的青芒果,微澀中帶著清香。”
“對對,同時代的席絹的,我也喜歡。”
“嗯,那是冰激凌的味道,涼爽、清甜、可口,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