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1/1 頁)
“那我就不客氣了!”鬼知道我拿什麼表情說完的這話。
“哈哈,不用客氣!”張文生接道。
“用你說,你個話癆,別個想說句話都被你堵了,走走走,少往你臉上貼金,你回什麼不客氣?那花的是你的氣力麼?”說著拉著她表哥就往新教室去了。
“分到哪一班?”他抬頭問我,這是我倆第二次這麼近距離的說話,也是升初中後的第一次見面。這娃正處青春期,也是變聲期,聲音比以往更有磁性了,滋滋的,有些“擾民”。本來吧,那次各自尷尬後都覺得一別兩寬,各自安好,心也只是偶爾在閒暇時才微微躁動,誰知道一遇見他,便擾了我一鏡的心湖。我彷彿看見了湖水浸入我未結疤的傷口,予我蝕骨的痛。
“啊?哦!四班,綜合樓二樓!”所以你這傢伙要讓我自舔傷口到什麼時候去,我不禁暗道。
他彎下腰,撿起旁邊較少的一摞,小心翼翼地遞給我,詢問道:“你可以嗎?”
我竟不知他對女生是此等溫聲細語,枉我跟他同學了六年。
“我可以,你那邊的可以分幾本給我,有些重!”其實我不太喜歡麻煩別人,這個書本,我多跑幾趟就好了。
“沒事兒,我拎得動。”說著他把地上厚厚的一摞書抱了起來。大搖大擺走在前面。邊走邊回頭看我,示意我快一點。
我抱著課本,默默地跟他走著。只是,他跨的步子很長,跟上他就有些喘,當我跟上他與他並排時,我竟覺得他放慢了腳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要是走太快你就跟我說,我習慣了。”我竟不知道他習慣了什麼,但他這耐性,是跟他的女朋友們磨出來的?
“嗯嗯,你正常速度就好,我會跟上你的!”我發誓,我沒有自掘墳墓的意思,我只是不想耽誤他的時間而已。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客氣啊!”瞧他說的,我對誰不客客氣氣?
“我,額,你,啊不是,你有聯絡燕子她們嗎?”啊呸,皇天在上,我發誓我真的沒有揭人傷疤的癖好,何況我揭他不算傷疤的傷疤,到頭來不還得我自舔傷口。
“我不是故意的!”道歉好像沒用,不然要警察干嘛?
“我們好久沒聯絡了,就像我和你。”淡淡的,聽不出生氣與否。不過,他幾個意思?
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們沒有關係,頂多,不過老同學,所以不必聯絡。
“你跟張文生一個班。”我覺得他應該知道這是個肯定句。
“
你怎麼不直接問我在哪一班?”秋天的風雖涼,身姿挺拔、步伐矯健的少年逆著光看向我,臉上竟出了薄汗。
“答案不一樣嗎?”我知道張文生在哪一班不就知道他在哪個班了嘛。“逆向思維,不懂?”
他聽後,又笑了。笑的花枝亂顫的,停的停不下來!
“還好你的教室快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我會不會忍不住把你課本扔了!”果然青春期即叛逆期,上一秒好好的,怎的下一秒突然就陰晴不定了。
“你是希望我直接問你在哪個班?”我可能t(接收到)不到他重點,他臉更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