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意料之中的發展，夢與病(第1/2 頁)

“大小姐呢，今日怎麼不見她？”林相回府有好一會兒了，他今日想與林輕綿商量婚禮事宜，去了她院子卻空無一人。雖然平日也不常見，她極少出門，但如今晚膳都做好了，還不見人就有些奇怪了。

“相爺，將軍夫人的丫鬟過來傳話說，小姐今夜在將軍府住下了，不回來了。”雲蘿在打理院中的花草，聽到林相的聲音就跑過來回話，林相聽罷便不再多問。

林輕綿第一次夜不歸宿，他有些擔憂，但想想人在將軍府能有什麼事就放心了下來。酒兒與雲蘿並未跟著去將軍府，她們想跟著去被林輕綿拒絕了。

藥園有幾株草藥正是生長的關鍵時期，它們對環境很挑剔，這草藥很珍貴離不得人，她便讓雲蘿留下。至於酒兒，她丈夫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林輕綿便讓她回家去了。

梨花完成了她最後一項任務便拿著銀子去了另一個城鎮，京都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了。有了這筆錢她後半輩子可以衣食無憂了，她不想回去那個吃人的家。

爹嗜賭成性，大哥遊手好閒，他們只會拿她的月俸去揮霍，家裡只有娘對她好，可是她不想要一個當過下賤妓女的娘。

梨花去了永安縣，不久就遇到了“真命天子”。出身名門，飽讀詩書，她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並接受了他的求婚。可是重新開始哪兒有這麼容易，據說那人專門騙婚不務正業，梨花被騙財又騙色，最後成了她最厭惡的娼妓。

馨雅閣今日氣氛有些凝重，不止樓裡的姑娘，連在座的賓客都感覺到了。

蘇小妖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峨眉如黛，唇點硃砂。她換了身白袍，雲袖隨著悠揚的琴聲輕輕拂動，她扭著腰肢動人地舞動曼妙身姿，似蝴蝶般翩翩起舞，最是那回眸一笑萬般風情。

“主子，您怎麼來了，您還是不打算回樓裡嗎？”開口的是趙姑姑，她將人迎進屋，“夫人還未醒，屬下看過了，中了點迷煙，身子並無大礙。”

“人呢？”一道冷峻隱忍的聲音響起，那是少年喑啞清冷的的迷人聲線。

林輕綿聽他出聲，頓時就陷了進去，心頭有股衝動讓她欲睜開雙眼，但她忍住了。她有幾個想法需要證實，也許今日可以解決其中一個。

“已經解決了。”趙姑姑見主子暖氣不減，接著開口，“主子，您要冷靜，夫人她向來有仇報仇，我們已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所幸夫人並無大礙，但您忘了？如今您是萬不可沾染鮮血的。”

十七年前，萬國寺的高僧親自進宮傳達神明的旨意，所以一直以來父皇母后總是教導他要善良勇敢。夜闌除了上戰場他十七年來從未殺生，只是漸漸地他脾氣越來越暴躁，經常會有嗜殺的感覺。

夜闌渾身充斥著憤怒，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傷害他的卿卿？他不能讓夢境成為現實，卿卿這麼美好，不能讓她沾滿殺戮。

最近他總是在做一個夢，夢裡卿卿一直被追殺，他一直在她身後保護她，然後他便看見她不一樣的一面。

林瑾瑜被她扔到了邊關的軍營，變成了軍妓受盡折辱。然後畫面一轉，林輕綿平淡地看著夜長樂和沈林風互割，一刀一刀，一片一片，血肉模糊……還有一些他不曾見過的人也被利落地處理了，而她，眼神冰冷無神，恍若行屍走肉一般。

林輕綿自此嗜殺成性，她親上戰場，在中南戰役中化身修羅，毒殺百萬兵馬，不論敵我。而夜闌只是在一旁看著她，看著她，看著她。見她麻木地重複著揮刀戰鬥，其實只是她單方面虐殺，夜闌不自覺地想上前抱抱她卻懦弱得只能躲在黑暗中，不敢上前。

畫面零零碎碎，東拼西湊，他看到的只是一些片段。在夢裡每一個片段都異常清晰，就好像他親身經歷過一樣，可是醒來後又什麼都記不起來。但是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噩夢不能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