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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對著龍椅上的男子涕淚雙下,痛訴衷腸,質問皇上為何不愛自己。
如此家醜讓先皇龍顏掃地,直接命人將陸常在丟去了冷宮……
在冷宮待了不到半天的時間,這位路常在便在冷宮的房樑上自縊了,留下的除了滿地質問先皇的血書外,就只剩下襁褓中的八皇子了。
先皇對於陸常在瘋癲的行為很是痛恨,連帶著新生的兒子都看著不順眼了起來,只讓人送到別莊養著,甚至都十幾歲了還沒見過一面。
最終還是當今的太后,也就是當時的靜雅皇后,將八皇子從別莊領了回來,帶到了先皇的面前。
雖說這個兒子娘不爭氣,但看著已經長成小小少年的兒子,皇上終究還是沒將人再趕回去,直接讓人在外頭建了皇子府,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
這位八皇子倒也爭氣,皇子府只住了幾天,便跪在先皇的寢殿之前,求了恩典義無反顧的趕赴邊疆前線。
幾年下來立下赫赫戰功,在民間的聲譽與日俱增,最終連先皇都對他改觀。
雖然聽著十分簡單,但這其中的艱難則是外人不得而知的。
上輩子進宮的宋玉錦,也對這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年輕皇帝十分好奇,但如今回輩子關於這位皇帝僅有的那些回憶,這些好奇也就跟著都化為浮雲而去了……
如果他不會來,該有多好啊
還在批閱奏摺的楚泠然自然不會知道,如今已經有妃子想要將他拒之門外了。
看著桌上攤開的前線快報,他好看的劍眉不由微微一皺,周身的氣息立馬凌厲了起來。
從小便跟在主子身邊的明秀,心知主子一見軍情有關的事情,便會不自覺的流露出還在做將軍時的氣勢。
眼見主子的臉色越發改變,周身的壓迫感逐漸增加,他立馬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半步。
很快,一身明黃的男子將手中的硃筆「啪」的一聲拍在桌上,青竹的筆桿直接斷成兩節,筆頭上的硃砂也因著力道微微濺起,落在了那明黃的龍袍之上。
「周貴他們幹什麼吃的!」
居然讓奸細混到了軍營裡!
此時的楚泠然一雙劍眉擰起,微挑的鳳眼中流露出晦暗不明的光彩,高挺的鼻樑下,一雙薄唇習慣性的抿起……
常年的從軍使他的膚色並不是很白,正好中和了精緻的五官,為他帶來一絲陽剛之氣。
這時明秀才走上前來,將手裡的香茶遞了過去。
「皇上息怒,龍體要緊。」
憤怒中的楚泠然接過茶盞,剛要端到嘴邊便又放了回去,轉頭朝著明秀交代道。
「告訴德七,讓他馬上帶人去南疆,仔細調查這次的事情。」
「是,奴才遵命。」
明秀立馬躬身行禮,正打算退下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動靜。
他先是出門,在進門時,身後跟著一個端著託盤的小太監。
兩人來到跟前,明秀才跟著開口問道。
「皇上,敬事房來人,今晚安排那位小主侍寢?」
楚泠然先是一愣,隨即低頭朝著託盤看去,只見上頭放著六張巴掌大的小木牌,上面寫的字正是今日他給那些秀女的賜字……
他的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那個日光底下嘴角含笑的少女……目光也跟著落在了角落裡的那刻著「怡」字的小木牌。
可還未等他開口,端著託盤的小太監便恭敬的開口。
「皇上,這個珍小主是太后娘娘身邊,秋菊姑姑家裡的晚輩……」
楚泠然頓了一下,顯然太后的人,面子總是要給的……想到這他便隨意的擺了擺手。
「那就她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