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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立刻將罵她的話拋開了,不屑地哼了一聲,「就她?」
阮秋遲一看她的樣子,笑了,「你不喜歡她?」
關山月不滿地說,「誰會喜歡她?」
那種冷冰冰的臭女人。
既不溫柔也不貼心,平生最喜歡強迫別人,簡直壞得要命。
阮秋遲望了望她的眼睛,覺得她好像在說謊,但是,她的「喜歡」應該並沒有那層意思。
她看了一眼時鐘,已經很晚了,她妹妹該睡覺了,於是她起身說,「雨停了,那我就先回去啦。」
關山月點點頭,應了一聲,阮秋遲朝她招手,「衣服洗好了再還給你。」
偌大的客廳安靜下來,關山月也再沒了玩遊戲的心思,收拾收拾上了樓,站在關蒼海房門口,躊躇著要不要解釋一下她不是那種人。
她轉念一想,什麼叫不是那種人啊?為什麼要跟她解釋啊?這樣更奇怪了吧?算了還是走吧。
她有些煩悶地揉了揉長發,擰開自己房間的把手,忽然隔壁的門被推開,她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著她。
關蒼海果然用一種「你也有朋友」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說,「你朋友走了?」
「是啊,雨停了就走了。」
她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關山月先是沉不住氣說,「喂,你可別誤會,我不是那種人。」
「哪種人?」
關蒼海倒是沒想到她會主動開口說這事。
「就就是、那個啊!」
關山月難得的一陣尷尬。
關蒼海瞭然地挑挑眉,「嗯,你不是那種人。所以?」
關山月又被她的態度氣到,哼了一聲說,「算了,沒什麼!」
氣呼呼地轉身回了房間,「砰」一下關上了門。
關蒼海暗笑一聲,她在生什麼氣?青春期少女的情緒確實莫名其妙。
關山月回到房間,覺得自己剛才很沒面子,她那是什麼態度嘛?
關山月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想,她根本就不關心我,她只知道她自己!
她碎碎念著開始困了,迷迷糊糊中她想起來頭髮還有點沒吹乾,但她懶得管了。
於是第二天她後悔了,喉嚨疼得要命,咽口水像是在吞針似的,呼吸之間都像活在火焰山,她覺得自己腦子燒糊塗了,一定去不了學校。
她打電話給班主任請假,雖然她的聲音都變了,但班主任不相信她,「叫家長打電話給我。」
她只好下了床到隔壁敲門,啞著聲音叫關蒼海,「喂!幫我打個電話!」
「叫誰呢?」
關蒼海不理她。
「姐!幫我請個假!」
關蒼海看她一眼,幫她跟班主任請假,問她,「感冒了?」
「不知道,喉嚨好痛。」
她似是變了聲的太監。
她讓她「啊」,一看扁桃體腫得要比舌頭大,「去看醫生。」
「不要,現在去會被隔離。」她就是不想去醫院打針。
「回床上躺著。」
「哦。」
關山月昏昏沉沉地躺回床上,她以為關蒼海要讓她自生自滅,迷迷糊糊中聽見門開了。
關蒼海端著水進來,襯衣上被灑出的水浸出深色水痕,她擰了毛巾蓋在她額頭上,在床邊坐著,就看著她。
她朦朦朧朧地半睜著眼睛,紅暈燒到眼尾,模糊的視線裡關蒼海的身影挺直又嫻靜,在一旁安靜地陪著她。
我錯了,她溫柔、也體貼。她想。
她兩手捏著被子,含含糊糊地叫她,「姐姐,頭疼。」
關蒼海點了些熱水在指尖,輕輕壓按她的太陽穴,冬天松樹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