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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化雨,潤物無聲。
她終於繳械,化作一灘水,形狀幾經變化。
一個男人好不好,在床上最明顯。曲周就只顧自己發洩,從來不管她的感受。他們的第一次給她留下了陰影。以至於後面她都有些排斥做這事兒。
程新餘昏昏沉沉的想,靳恩亭可真是個好搭檔!
這筆生意她一點都不虧。
公司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廣告部總監李樹深被降職外調去了海昏分公司。遠離青陵總部,等於流放,短期內是不可能再回來了。
這事兒處理得十分低調,只在公司內部透過郵件的方式通知了眾人,高層甚至沒有提及隻言片語。
職場是藏不住秘密的。內幕很快就被好事之人給扒了出來。
據說謝藍親自找李樹深談話,都沒驚動嚴瓊。第二天一早就出了結果。
背後是誰授權的,不言而喻。
李樹深身為廣告部總監,在程新餘入職樊林的兩年時間裡,他沒寫過一份ppt,沒出過一個策劃案,有活就派,全丟給下屬。整天就喝喝茶,看看報紙,刷刷手機,欣賞老婆孩子的照片。
他一貫會壓榨下屬。他手底下的員工每一個都被他盤剝過,做的全是不在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情。他的助理幾乎成了他專職司機和保姆,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他家裡的很多瑣事都要丟給人家。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最招人恨的。他的變態之處在於一份最簡單的策劃案他能讓你改上七八遍,乃至數十遍。最後以第一版定稿。
程新餘時常氣得想把方案拍他臉上。
瘟神被調走,郭欣然就差沒點鞭炮慶祝了。
郭小姐對李樹深怨恨已久。她家裡掛了一隻飛盤。上面貼著李樹深的照片,她天天往飛盤上扎飛鏢。傻逼領導的臉千瘡百孔,面目全非,她看著就解氣。
程新餘比郭欣然好點,她最多在暗地裡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
今日有好事,她決定獎勵自己一份抹茶乳酪蛋糕,下班就去買。
——
17樓歡呼雀躍,一派喜慶,熱鬧的跟過年似的。
19樓卻籠罩著一股低氣壓,如過嚴冬。秘書部的幾個小秘書正襟危坐,戰戰兢兢,生怕自己被殃及池魚。
外貿部和德國邁德爾公司的訂單出了問題,造成了巨大的經濟損失,相關負責人正在辦負荊請罪。
今日是陰天,濕寒嚴重。辦公室又空曠,此刻是一具巨大的冰窖,由內而外散發出冷氣。
年輕的男人負手站於落地窗前,氣場冷硬,光一個背影都透著肅殺。
他年紀輕輕就執掌樊林,沒點魄力怎麼行!
幾個高層額頭冒汗,兩腿打顫,大氣惡都不敢出。
「我這人不計過程,只看結果。誰捅的窟窿,誰去補。要是補不好,我不介意換個人來坐這個位置。」靳恩亭的聲音壓得低,沒有一絲起伏,眼底一片冰霜,毫無溫度。
外貿部總監腦袋垂下,一臉菜色,咬牙道:「小靳總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都出去。」他下了逐客令。
眾人一鬨而散,偌大的辦公室恢復冷清。
靳恩亭胸腔裡的氣不順。他折去辦公桌,從抽屜裡拿出煙盒,細長手指夾住一根煙點燃。
裊裊煙圈騰騰而上,菸草味慢慢鋪散在空氣裡。他遞到唇邊吸一口,煙霧壓進肺腔,讓他獲得片刻疏解。
他十幾歲就學會了抽菸。這麼多年下來也沒養成老煙槍。他沒什麼菸癮,抽菸只為解壓。
酒也一樣。
抽菸、喝酒、打牌、玩遊戲,他會的專案很多。卻從不沉迷,沒有能讓他上癮的東西。
他自律到能把控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