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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後,玄封繞過了閆樊,來到了閆靈兒的床前,看著安然睡著的她,他顫巍地伸出了手,然而,指尖剛剛觸到那虛白無色的臉,卻又立刻頓住。她厭惡他這個做哥哥的碰觸,他明白。但是,他卻不得不繼續讓她厭惡著。玄封無奈苦笑,收回手,絕然地轉身。
“為什麼?”身後的閆樊喚住了急於離開的玄封。
“因為她是最值得我驕傲的妹妹,是我的所有希望,更是納蘭燁今生唯一的剋星。”
……
*
一輪紅日慢慢地從天水一線間升起,朝暉染滿天際,染紅了河水。
川流不息的紫泉河水奔騰而過,海風撩起納蘭燁的黑袍,晨暉下獵獵作響,站在鯉城渡口旁的虎跳崖頂,納蘭燁大睜著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輪紅日看,人家都言海上看日出美妙無窮,他今生第一次看為何會覺得那些霞光赤紅如血?想起閆靈兒那倒在血泊中的一幕,納蘭燁心頭就是一片窒息;再加上臨走時那份莫名擔憂更是讓他忐忑不安。
“該死。”滿是陰鷙的眸光看向了渡口那一艘剛剛靠岸的船,瞪向了那從船中走出的兩個男子。一人錦衣華貴,一人粗衣胡絡腮,來的正是歐陽戎與蠻牛柯大,兩人由守在渡口的魑鬼等人領了過來。
很快,歐陽戎幾人就走到了納蘭燁的跟前,魑鬼秉過納蘭燁後就退到一旁,只留歐陽戎和柯大兩人。
虎跳崖顛上,納蘭燁環胸睥睨著這一主一僕,趣地打量著自出了船艙,一直被五花大綁著的蠻牛將柯大。反之目眥盡裂,隨時準備暴走的蠻牛,歐陽戎倒是一臉的波瀾不驚,始終含笑地昂視著站在崖顛的納蘭燁,彷彿一點也不把私逃當一回事。納蘭燁勾起嘴角,將視線調向了歐陽戎。無聲的對視捲起肅殺的氣氛。
對峙一會,歐陽戎率先打破沉默,斂住笑容,對著身後的柯大大聲喝道:“跪下。”聞言,柯大的臉色更是鐵黃,雖不情願,但遲疑一會終也單膝跪下。
納蘭燁嘴角的笑意更深,只覺有趣,“太子這是何意?”
歐陽戎從容回道:“我將柯大魯莽,不明情況,趁本太子熟睡時接走本太子,害得王爺您勞師動眾,更害得魅鬼將軍受傷落水,至今下落不明。蠻將柯大罪不可恕,戎亦難責其糾。特綁將來此謝罪。”
“熟睡?”納蘭燁不由覺得好笑,“呵呵,本王今日方知太子睡功竟如此了得。客棧後院起火,眾人取水滅火,鬧得沸沸揚揚、雞犬不寧時,太子猶能安然‘熟睡’?本王深感佩服。”
“哼,姓納蘭的,實話告訴你,是本將一掌打暈我家太子,硬是將他帶走的。太子醒來時,他人已在船上。太子什麼也不知,你想論罪就衝本將來,不要為難我主上。”柯大人雖跪著卻昂首挺胸,神態猶能不卑不亢,雖為人魯莽,倒也是條漢子。
“哦,是嗎?柯大,本王問你,後院的火是你放的?”
“放火?”柯大一臉不屑,“若本將想放火,豈會只燒你一個後院?本將恨不得將你的狗窩付之一炬,以告我海將弟兄的在天之靈。”
“柯大,住口。”歐陽戎趕緊搶在納蘭燁發火前喝止口不擇言的柯大。
“太子,”柯大滿是憤然與不解,“末將實在不明白,明明只差百餘海里我們就衝出天權的海領基線進入我紫微海域,明明就只差那麼一點點我們就順利回國了。您一醒來二話不說就硬要我回航,重入敵窩,還縛將請罪,任人羞辱!這是為什麼?”
“柯將軍,”知他有委屈,歐陽戎嘆了口氣,“你救主心切值得嘉獎,錯就錯在你的魯莽。你以為僅憑你一人蠻力就可以將本太子安全送回國了嗎?”
“難道不是嗎?只要再幾百海里,我們就……”柯大腦子裡還是為那近在咫尺的勝利而耿耿於懷。
“幾百海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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