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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了事小,這一巴掌可是打在他水家臉上,火辣辣的。
若不將姓易的趟平,他水家豈非淪為整個廣安的笑柄。
正停在刑場半空生氣,水家特訓的青鳥傳音而來,待聽聞許易率大兵包圍了自己的別業。
水長老直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風一般趕了回來。
此刻,他對許易的怒氣值,已然攀升到萬有龍臨死前那般強烈,死死盯著許易,只待他說不出緣由,拼著和廣安府令作一場,也得滅殺此獠。
更何況,如此獠真說不出緣由,各大世家先就得爆炸,要不然廣安府令濫殺殺得手滑,誰敢保證不殺到自己頭上。
這一次,巡捕司是犯了眾怒,以小吏誘斬氣海境強者,若沒個交代,廣安府令的堂尊換個人來做,也不是沒有可能!
許易昂然而視,笑道,「此乃許某公務,不知中鏡在我巡捕司任何職,敢來問我。」
「中鏡?」
水長老舌頭險些咬斷,就是他老孃再世,也沒這般叫過。
「小輩,再敢逞口舌之利,老夫活颳了你!」
水長老滿面鐵寒,廣袍無風自動。
「不過一介代號,水長老何苦如此執著,區區小事,便能動搖心神,難怪水長老的修為遲遲不得寸進。」
許易儼然得道高僧,苦勸執迷不悟的水長老放下。
「狗日的到底有事沒事!」
水長老出離憤怒了,一聲吼出,方圓丈遠之內,眾人盡皆滾倒。
便是許易也被吼得耳膜鼓脹不停,腑臟也憋悶至極,心中訝道,同為氣海境,老頭子怕不是勝過萬有龍十倍。
眼見水長老被氣得差不多要暴走,許易趕忙道,「許某此來,確有公務,奈何你之家奴,橫加阻撓,我不過公事公辦,略施薄懲。」玩火可以,卻不願引火燒身。
水長老氣呼呼地大袖一揮,「別跟老夫囉嗦這個,你到底有何公務!」
許易道,「聽聞水長老處有鐵精一枚,不知傳聞是否屬實。」
水長老眼睛猛地眯瞪起來,像毒蛇一般死死盯著許易,聲如寒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莫非水長老連作個肯定回答的膽量也無。」
許易冷笑道。
的確,方才水長老下意識地對許易生出了忌憚!
曾幾何時,他水某人眼裡會盛得下區區一位鍛體小輩。
但眼前的小子卻給了他太多震撼,以至於他潛意識不願堂堂正正作答,反倒在語言上弄起了模稜兩可。
這種忌憚,若許易不直接說明,水長老也不會細加查究。
但許易此刻挑釁話出,水長老心中立刻被羞愧堆滿,怒道,「老夫正有一塊鐵精,乃是從玲瓏閣拍賣得來,此事廣安武者盡知,小輩何必弄此玄虛。」
「既然的確在水長老處,此事便好辦了!那就請水長老將此贓物交出來吧!」
許易微笑的瘦臉,不經意,繡口一吐,竟生霹靂。
水長老一雙蠶眉險些飛起來了,「贓物?你說鐵精是贓物?」
「正是!還請水長老配合巡捕司辦案!」許易義正詞嚴。
水長老忽然打個哈哈,笑了起來,「贓物?笑話!此乃老夫自玲瓏閣拍賣所得,玲瓏閣可作見證!話說回來,便真是贓物,到了老夫手中,何人敢討還!」
「好氣魄!」
許易拍手道,「但願聽完了具體案情,水長老還有這何等自信。今年五月初,也就是三個月前,廣安府令進貢王廷的賀誕使商隊,在城外百餘裡的鷹愁峽,遭遇伏擊,商隊全軍覆沒,所有貢品,被劫掠一空,其中便有一枚鐵精。」
水長老豁然變色,年初的賀誕使商隊被劫,乃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