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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鳴將許易拉到醫館的後院,劈頭蓋臉道,「老弟,你瞞的我好苦,也害的我好苦,我這才回家打了個盹兒,你就闖下這潑天大禍,叫我如何是好……」
古劍鳴滿臉漲紅,言語惶急,顯然,許易今次做下的事,對他刺激不輕。
許易道,「古頭何須煩憂,惡人欺壓良善,身為捕快,自當護一方平安,在下處處以大越王廷法令為行事準則,不知錯在何處?」
古劍鳴啞然,來時,碼頭上的慘劇,他已打探得十分清楚。
許易的言辭,他也知曉,初始,還弄不明白,許易殺人便殺人,緣何處處搬出大越王廷法令,在這芙蓉鎮,大越王廷法令,只是對付草民的,什麼時候管束得了豪強。
此刻,再聽許易如是說,他忽然明白許易打的什麼主意了。
許易今天這般當著數千人,以大越王法,誅殺惡賊,勢必轟傳廣安。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還有人敢打許易的主意,那便是在往大越王廷臉上甩巴掌。
大越王廷地方政權便是再腐爛,此種涉及王廷尊嚴之大案,勢必一究到底。
顯然,許易此舉,明火執仗地將大越王廷拖到自己身後。
「你小子啊,賊精!」
古劍鳴跺腳道,「不過別忘了,你現在可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們不敢對你下手,老人和小孩怎麼辦,你能十二個時辰看著他們?」
許易愕然,念頭一轉,笑道,「古頭你既然想到此節,必有教我,還望不吝賜教!」
「你啊!真是個滑頭!」
古劍鳴哈哈大笑,笑罷,卻不言語。
此許易早不是彼許易,兩世為人,於人情世故一路,何等精通,當下笑道,「古兄,你我一見如故,蒙古兄關照,兄弟才得入公門,此恩此情,兄弟銘記於心,古兄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古劍鳴擊掌道,「好,易老弟爽快,老兄再嘰歪,便是枉做小人了。是這樣的,以易老弟之才,在公門之中,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小小芙蓉鎮巡捕衙門這汪淺水,養不了老弟這條蛟龍。老兄別無所求,只想老弟飛黃騰達之日,別忘了芙蓉鎮巡捕衙門。具體說,要老弟一個承諾,也就是不論老弟將來有何發展,都請老弟擔任我芙蓉鎮巡捕衙門終身客卿。老弟放心,這終身客卿,不需要耗費老弟精力,更不是捆綁老弟,只是借著老弟的金字招牌,沾沾仙氣!」
許易道,「這有何難?承蒙古兄高看,在下求之不得。」
「哈哈,這就好,這就好!」
古劍鳴笑不絕口。
單從聽來的故事,他便判斷出許易恐怕就是那鍛體巔峰的強者,如此年紀就跨入鍛體巔峰,只怕跨入氣海境,乃是板上釘釘之事,屆時,許易將和那些掛在講武堂的先賢並列,傳揚出去,芙蓉鎮巡捕衙門該是何等榮光。
古劍鳴強忍住興奮,替許易釋疑道,「老弟今日之厄,也非難解,一路向南六十里,災禍自消。」
「去廣安城?」
往南六十里,正是廣安城。
古劍鳴點頭道,「廣安城乃是廣安府之核心,城禁森嚴,城內禁止毆鬥,更禁止武者侵害平民,大越王廷峻法,在城內得到最大程度的體現。只要入得廣安城,黑龍堂便是有天大勢力,也絕不敢對這一老一小下手,只不過老弟恐怕要多些麻煩。」
「這話怎麼講?」
聽說慕伯和秋娃的安全得了保障,許易先就鬆了口氣,至於旁的麻煩,他還真就不怕。
古劍鳴道,「廣安城雖禁毆鬥,但武人眾多,衝突蜂起,大越王廷再是強勢,也絕難禁絕衝突,堵不如疏,廣安府令遂劃出特定區域,供衝突者解決爭端。衝突一方只需繳納一定佣金,廣安府令便會強行安排決鬥,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