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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易無心做什麼文壇大盜,便將此詩的來頭,按在了塵頭上。
齊名嗟嘆,「僧與道,有奇人,單憑此句,足可上廣安一年一度集寶會,爭回一件寶物了。」
「集寶會?卻是什麼?」
許易問道,腳下輕動,控制著小船越過一道峽口,緩緩朝江口窄處行進。
齊名微愕,忽地,想起這位的來歷,當下笑著分說了一遍。
許易瞬間明悟。
儘管時移世易,在這個世界,也並非人人追尋武道極致,升斗小民,富賈豪紳,公子王孫,還是要活,而且要多姿多彩的活,怎缺得了生活中的各種點綴。
詩詞歌賦,戲曲雜技,評彈唱書,同樣不可或缺,而詩詞文章地位最高,一詩一詞,名動天下者,非是少數。
第0135章 華堂
就著此話題,二人說笑間,船行越窄,十丈開外,竟只容一船透過。
齊名指著那狹口道,「轉過狹口,咱們就該停船上岸了。」
不多時,小船從狹口穿過,眼前的山峰,陡然險惡起來。
二人從船上取了些乾糧,躍上岸來,許易抬手一拳,將小舟轟作粉碎,隨著水流,四散飄零開去,徹底抹去了一切蹤跡。
上得岸來,二人就在密林中穿行起來,林深樹茂,幾乎連陽光都透不進來。
未行多遠,便撞著三隻丈高大蟲,兩條水桶粗細的獨角蟒,好在許易身上煞氣驚人,毒蛇猛獸朝這邊望了幾眼,便自覺隱進林中去。
初入山林,只覺百色入眼,百聲駐耳,行得久了,一林接著一林,一山挨著一山,卻也乏味至極。
二人皆是鍛體巔峰高手,步行飛快,行至傍晚,已北向行了近五百里。
天剛擦黑,眼前景緻又是一片,山林漸稀,山石多裸,竟是到了一處山谷入口。
齊名大喜,指著那谷口道,「運氣不錯,竟撞對了,這片山嶺,叫惡人嶺,距廣安府通往瀘州府的官道不過兩百里,嶺上多有山賊、強人,那谷口便喚作惡人口,穿過山谷,一直向北,再行百里,便到了。」
「既是如此,咱們便歇一程,然後一鼓作氣趕到地頭。」
如此長途奔行,許易體力驚人,自是無礙,齊長老卻難免力衰,此時說話,便帶著微微喘息。
許易如此提議,他自欣然同意。
二人各自尋了一方青石,安坐了下來,齊名腹飢,伸手一摸盛著乾糧的包裹,卻已空空。
原來,二人跳船時,從船上捎下的乾糧不少,可對鍛體巔峰強者而言,也不過方夠兩人飽餐一頓。
更何況,許易的食量遠勝同儕,未及半路,乾糧便被他掏空了。
非是許易不知出行在外,糧食精貴,而是這山林之中,遍地食材,根本用不著節省。
瞧見齊名動作,他笑道,「老兄可是腹飢,老兄稍後,我去獵兩隻野味,也好打打牙祭。」
齊名擺手道,「何須麻煩,老哥帶了不少闢穀丹,服上一粒,半月不食,亦無大礙。」
許易道,「世間百味,享受尚且不及,吃這闢穀丹,何異自討苦吃。」
他是天生的享樂主義份子,修行武道,不過是他在這個世界,挺直腰板,活下去的手段。
放著美味不去享受,去做那餐風飲露的神仙,在他眼中,無異自虐。
齊名大笑,「老弟真乃性情中人,大對老哥脾胃,在丹鼎門中,獨老哥愛那茶道花藝,卻叫人笑作,不務正業。殊不知,人生在世,若連點癖好也無,即便長生萬古,那又是何等寂寥。」
「走吧,我隨老弟一同去,最好獵上一隻鳳尾雞,老哥在《異味錄》上曾見到關於此物的一種烹飪辦法,脫去雞毛,挖除內臟,用紫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