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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生就是這樣啊。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也有自己的人生。

他既然成為了一朵有溫度的花，就得去承擔這一切。

沒辦法改變的。

蔣苑終於咬上煙，推開打火機點燃。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你說要帶我去後面的老房子裡冒險，別人都說那裡鬧鬼，我很害怕，你說會保護我，結果進去以後你就躲起來了，我嚇的一直哭。」

提到以前的往事，兩個人明顯都輕鬆了許多。

江叢羨垂下眼眸，喉間低低的笑：「當然記得，你怕我被鬼抓走了，明明自己怕的要死，還一邊哭還一邊找我，後來找到我了，還抱著我，讓我別怕。」

挺久了吧，那個時候他們都還很小，江叢羨八歲，他五歲。

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他成了家庭美滿的父親。

而蔣苑，還是那座漂浮在海面的孤島。

江叢羨的夢想是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他又何嘗不是呢。

越是缺什麼，就越想要擁有什麼。

江叢羨的幼年至少還有一個疼愛他的姐姐。

可他什麼也沒有。

蔣苑比誰都想要一個家，平平淡淡的那種。

他沒有多麼遠大的抱負，只想在回家後，能看見有人為他留一盞燈。

生病受傷的時候，能有人問他一句，疼不疼。

這些在外人眼中看來很容易滿足的小事，於他來說卻格外奢侈。

江叢羨問他：「決定了？」

蔣苑知道，他是在問他去江城的事。

他點頭：「決定了。」

江叢羨說：「要是讓小漾知道了，估計得哭個七天七夜。」

蔣苑無奈的低笑：「我會回來看她的。」

江叢羨皺眉：「你這弄的怎麼像是你的女兒一樣？」

他的醋勁總是不分場合不是時候。

蔣苑仍舊只是輕笑：「可能吧。」

江雲漾很可愛，彷彿只要看著她，就會覺得所有的負面情緒都煙消雲散。

有時候蔣苑甚至會短暫的起一點惡念，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兒就好了。

但也只是一瞬。

「這幾天讓她陪陪你吧。」

江叢羨拍了拍他的肩，然後過去看女兒了。

她睡的熟，打雷都不會醒的那種。

江叢羨把車門拉開，看了她一會，才給特助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他。

「早點休息，別想太多。」

江叢羨說，「你弟弟是病死的，和你沒關係。」

蔣素麗來找過蔣苑，又哭又鬧，讓他賠她兒子。

任何事情似乎都能推到蔣苑身上。

她哭了很久，是真的很難過。

幾次險些暈厥過去。

蔣苑無動於衷，任她打罵。

無所謂了。

「當初要不是你，我也不至於落魄成那樣。」

「都是因為懷了你，我的人生才會一塌糊塗。

「我原本就沒打算把你生下來，我吃墮胎藥都沒把你流掉。」

「你小的時候害我，現在也害我。」

「死的那個人為什麼不是你！」

蔣苑想，對啊，死的那個人為什麼不是他。

為什麼當年的墮胎藥沒有把他給流掉。

他也很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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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叢羨走了，蔣苑目送著那輛車離開，然後才上了車。

駕駛座上，放著一盒糖，鐵質的盒子。

包裝很熟悉，小的時候明月姐姐經常給他買。

手抖了一下，他微抿了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