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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你不惹麻煩，我也不惹麻煩，那我們出去玩玩又能怎麼樣？&rdo;

&ldo;可是……&rdo;

&ldo;唉，好不容易那些長輩都沒機會管我了，要是不出去走走，好可惜啊。&rdo;

&ldo;……&rdo;

&ldo;聽說山下有花燈、炮仗，好多吃的，各種有趣的人……嗯，好想看啊。&rdo;

&ldo;……那，要帶小鬼頭嗎？&rdo;

&ldo;……不帶，&rdo;四智武童咬了口蘋果，拉起他的手，&ldo;屈世途帶他辦事去了。&rdo;

屋簷上的倦收天看著原無鄉，&ldo;辦事？&rdo;

&ldo;藉口而已，&rdo;原無鄉輕笑，&ldo;&l;竹馬少年&r;嘛，兩個就夠了。&rdo;

第53章 二記垂髫遇舞勺（下）

婉轉流年過，憶當時年少，惜不曾夜鬧花宵，招手遙遙。

矜絕不堪玩，恰此時蓬頭，何不與遊戲豎牧，傍身磊磊？

難得矣。

然，得矣。

山下有茂林修竹，山外有盤根錯節，山溝後是臥牛溪田，離開崇山，糙長鶯飛、拂堤楊柳盡皆入眼。

有牛車不動，膘肥體壯，哞聲不停，兩支牛角神氣地豎在頭頂。犁鋤拋棄田埂，黃髮老人匍匐側於牛身輕笑，一桿煙槍敲打地面，幾聲輕咳嗽盡蒼老，正撐著牛脊彎腰佝僂，襤褸破裳系在骨瘦的腰上。

史艷文緊緊貼著四智武童，就是不敢靠近老黃牛。

四智武童笑了笑，偏拉著他往老人家那兒走，史艷文臉色發白，只好挽著他的手亦步亦趨。耕牛的老人也看到了他們，兩個娃娃比農人家裡滾泥盜土的孩子好看太多，穿得也好，人看了就喜歡。

&ldo;小娃娃，你們是哪家來的，怎麼到這裡來了？&rdo;

四智武童把史艷文拽在身後，臉都要笑出花來了，&ldo;我們是新搬來的，從城裡出來玩，迷路了。老爺爺，你收了行當，是要回去了嗎？能不能給我們指指路啊？&rdo;

&ldo;快正午了，&rdo;老人穿好衣服，那粗布擦了臉上的汗，粗糙乾癟的手捏著犁頭往肩上背，&ldo;老婆子這幾天身體不好，不能來送飯，老漢趕趟子回家，吃完了好把剩下幾畝地給犁了。&rdo;

&ldo;很遠嗎？&rdo;

&ldo;不遠，就在郭子裡，離城可近了，門口還有蘋果樹哩。&rdo;

&ldo;蘋果樹？&rdo;四智武童扯扯史艷文的手，轉頭問他，&ldo;我們和老爺爺一起走好不好？&rdo;

史艷文看了看老黃牛，老黃牛扇著蒲葉似的耳朵，鼻子裡還套著繩子，看起來倒不像傷人的動物。又看了看四智武童，他眼睛裡放著光，一派天真與期待，史艷文實在不忍拒絕，再怎麼說也是人家帶自己出來的。

&ldo;……好。&rdo;

史艷文的眼神就和鎮裡的公子哥第一次見到老牛一樣，好奇又害怕，老人看了就笑，&ldo;小公子別怕，這牛啊是聽人話的，頂順從的夥計。你和它說兩句話，他聽懂了，還讓你坐身上呢。&rdo;

&ldo;坐身上？&rdo;史艷文愣了一眼，看向牛脊，&ldo;會不會壓到它？&rdo;

&ldo;噗，&rdo;四智武童忍不住去捏他的臉，&ldo;你才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