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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情不該女方來開口，雪山銀燕終於有些意識到先前雨音霜生氣的理由了，但是……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素還真的反應。

他與藏鏡人想得差不多，能讓史艷文上心的人，能保護史艷文的人，他不會有太多牴觸，尤其知道這人陪伴了史艷文十二年，帶他離開也是為保命之後，他便成了史家三子中最容易認同素還真的人。

遑論素還真本身魅力使然。

但素還真卻問：&ldo;你也是這麼認為的？&rdo;

&ldo;啊？&rdo;

素還真笑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認真問他：&ldo;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嗎？&rdo;

雪山銀燕同雨音霜對視一眼，同時點頭：&ldo;是，我們是這麼認為的。&rdo;

素還真看著這對明日新人，緩緩點頭：&ldo;好，素某答應了。&rdo;

……

時間轉瞬即逝，翌日日上三竿，正氣山莊最後一波客人抵達，連帶莫權與兩個小娃，盡數留於莊中。

素還真於山莊外站定，掐指拈訣，將正氣山莊連同周遭十里，盡數納於保護當中。

蓮影攜著史艷文升空，俯瞰整座正氣山莊，才發現前院並左右夾庭，除了史艷文門前那單獨的後院安靜些，其餘坐著人的地方無不喧鬧作響。

忽然，赤鸞長吟，縱飛入雲。

它繞著史艷文飛過一圈，又落在先前神蠱溫皇下棋的亭子中，史艷文輕笑，飄然落下。

從此刻開始，自明日太陽落下結束，任何人都不能來此打擾正氣山莊。

白衣將將落地時，素還真已從莊外來到後院，輕輕喚了聲艷文。沒有太多的猶豫，史艷文轉身去看他的臉色，素還真額上有些熱汗，氣息倒並不見紊亂。

&ldo;其實只需一個普通幻陣便可，&rdo;史艷文想起方才的陣仗，嘆道，&ldo;你何必浪費力氣，將琉璃仙境的整個大陣都搬了過來？&rdo;

素還真收斂心神，道：&ldo;幻陣不過用於一時，但琉璃仙境的大陣卻可維持數久年月，今日之後，還能再用，當是琉璃仙境的大陣最好。&rdo;

史艷文若有所思道：&ldo;若如此說來，艷文倒覺得推松巖的三重殺陣更為合適。&rdo;

&ldo;殺氣太重，恐沖了喜事，下次吧。&rdo;

&ldo;下次？&rdo;

&ldo;下次。&rdo;

史艷文似笑非笑，湊近了問：&ldo;素賢人……何時變得這麼聽話了？&rdo;

素還真勾了勾嘴角：&ldo;九界是史君子的主場，素某人在屋簷下，當然不得不低頭了。&rdo;

&ldo;那……&rdo;史艷文壓低聲音，&ldo;艷文是不是該抓住機會，試著&l;仗勢欺人&r;？&rdo;

&ldo;千載難逢之機，若是素某遇上，自然不可能放過。&rdo;

史艷文眯眼看了他一會，忽又問：&ldo;接著便準備秋後算帳？&rdo;

&ldo;噫，艷文看低素某了。&rdo;素還真不動聲色道。

&ldo;是嗎？&rdo;

素還真笑而不語。

磨蹭幾時，史艷文再不跟他調侃，不遠處幾位來客等待已久，素還真身為主婚人，小輩之間不必人人識得，但史艷文的同輩必然是要一一認識的。

不過幾步的距離，轉角時，素還真牽住了史艷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