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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齊天變不管這些，只是若有所思地繞著他轉了一圈，好像在看什麼稀奇物件，尤其在那雙帶著倦意的眼眸間停留甚久，嘖了一聲，&ldo;我還以為你是在夢約美人呢。&rdo;

&ldo;哪個美人？&rdo;

齊天變習慣性的搖頭晃腦，試圖從他身上看出什麼端倪，&ldo;你最近還看過別的美人？&rdo;

素還真道，&ldo;琴箕也是美人。&rdo;

&ldo;&l;也是&r;啊，&rdo;齊天變眼神一亮，&ldo;所以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美人咯？&rdo;

近朱者赤，跟聰明人待久了，笨猴子也是會沾染些心機的，素還真自我安慰，也算是他教導有方，&ldo;……你對史艷文很有好感。&rdo;

&ldo;我覺得你們有點像，都有種杞人憂天沒事找事的氣質。&rdo;

&ldo;……&rdo;

&ldo;我看你眼底餘韻猶在，你們在夢裡……&rdo;

變聰明些是好事，但胡思亂想畫蛇添足，就很容易讓他人產生誤會了，素還真連忙打住，眼神微妙，&ldo;你猜的沒錯。&rdo;

&ldo;啊！&rdo;齊天變倒退一步，被驚的手指發抖，&ldo;你、你們……&rdo;

&ldo;你猜的沒錯，我們在夢裡，鬧翻了。&rdo;

……

&ldo;原因。&rdo;

&ldo;艷文以為，&l;當局者迷，旁觀者清&r;。&rdo;

&ldo;當局者未必迷，旁觀者也未必清。&rdo;

&ldo;那弦首為何驚訝？&rdo;

&ldo;感君捨己救人。&rdo;

&ldo;何意？&rdo;

&ldo;生魂已薄，仍願分力三分於他人而毫無遲疑，蒼，十分敬佩。&rdo;

&ldo;……&rdo;

簡而言之，就是傻的出奇。

畢竟素還真哪怕腿斷了，行動自如的可能性也能達到九成，完全不需要史艷文這多此一舉，夢外之人也沒想到史艷文竟用最傷己的方法幫了素還真。

史艷文無奈，道人用詞，可算是含蓄委婉至極了。

&ldo;這三日你便暫居此地，隨後，蒼護送你回琉璃仙境。&rdo;

&ldo;為何？&rdo;

&ldo;拿回附著在素還真身上的魂力。&rdo;

&ldo;……抱歉。&rdo;

&ldo;多慮。&rdo;

道人還是看見了的，只是他不願說，史艷文是親身感受，可也不願說。

他們避重就輕地談了些其它事情，史艷文未曾追問素還真看到是什麼，只是好奇他為何會對自己出手，是什麼東西會讓他產生阻止自己的意圖，難道是他認識的東西麼？他太好奇了，好奇的有點糾結，不知輕重，甚至忘記分辨哪些事情對自己來說才是最為重要的，哪些不是史艷文現下最該關心的。

如同千里之外的素還真。

素還真本來應最該關心異識與九輪天，可總是忍不住走神，他該想的事情有很多，不該想的事情也很多，他一直分辨得很好，極少有像如今這樣，不該想的卻出現的最多，幾分混亂。

這般不妙之感，從來只有親友遠逝才會出現，縈繞心頭，揮之不去，不